己有这个勇气。 过了今晚,他不知道自己还说不说得出口。 于敬领着他走进家门,让他在沙发上坐一下,自己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他拿着一瓶红酒、两个杯子和一盘起司走出来。见自己直直望着他,于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让你一杯酒都没喝到,真是有点过意不去。」说完,他往杯中倒了些红酒,放在徐瑾泉面前的桌上。 明明是自己任性地硬是要跟着他回家却被如此对待,徐瑾泉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你…好像有些变了。」看着沉默地切着起司的于敬,徐瑾泉说道。面对徐瑾泉的评语,于敬看向他失笑说「怎么?觉得我变温柔了?」深深地看着于敬嘴角的笑意,徐瑾泉低声道「不,你一直都很温柔。」他停顿一下,接着说「你以前没这么常笑。」 被徐瑾泉这样一说,于敬神情明显一窒,「是吗…我都没发现。」大概是觉得气氛尷尬,于敬说完便转头继续切着起司。见他不说话,徐瑾泉没再说什么,脑袋里却是千头万绪。 过去的于敬很沉默,虽然温柔,却时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像自己筑了道高墙般,不让任何人靠近。若要说年轻时的于敬是块冰,那么如今的于敬便是杯水。仍旧冷凉,却不再冻手。是谁将这块冰化成水的,徐瑾泉虽好奇,却不想知道。 两人短暂地回到了先前的沉默,一时之间,客厅中只有杯盘与桌面间清脆的碰撞声,直到几杯红酒下肚,徐瑾泉才缓缓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么?不是要聊你的事情?」听徐瑾泉这样说,于敬反而笑道。「不是说要让我听听你过得好不好?」 兴许是会错意,徐瑾泉总觉得于敬话中带着些讽刺与苦涩。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又喝了口红酒。你如此不告而别,我又怎会过得好?徐瑾泉心想,但说不出口。 在一旁看着他的于敬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摇晃着杯中的葡萄酒,轻说「我想你过得大概也是不错的。」语气温和,却是一脸莫测。 「于敬,这几年你为什么从不联络我?就连你回来,也是我去拜访老师才知道的,你难道没想过我会是什么心情?」看着于敬面无表情的精緻侧脸,徐瑾泉一听于敬如若旁人般揣测自己这些年的生活,心里便十分不痛快,原本只是想从于敬口中得到答案,现下却如质问般咄咄逼人。但这也是于敬逼他的。 面对徐瑾泉的质问,于敬没说话。他低垂着眼帘,看似乖巧唯诺,实则却是冷硬地拒绝回答这些问题。徐瑾泉是知道的。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多年不见,刚以为他变了,却又发现于敬倔强如昔,是该觉得怀念,却又不得不愤恨这人,竟冷漠如斯。 「我过得不好。」有些委屈,徐瑾泉说。如此回答,一半是真话,一半则是为了故意反驳于敬。「你那时连句再见也没说就消失了,别人问我你去了哪,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见于敬仍无动于衷,徐瑾泉心下一急躁,便抓着于敬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扳过来面向自己。「于敬,这些年难道你就从未想过我!」 徐瑾泉突然的举动让于敬吓呆在那儿,一时之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他先是又惊又恐地看着徐瑾泉,直到他那双手将他抓疼了才缓过神。面对徐瑾泉激动的质问和他眼底的焦躁,于敬先是沉默了下,才柔声劝说「你先放开我…」 见于敬眼神闪躲,徐瑾泉更是一股怨气油然而生。他不信于敬对他毫不在意,虽不知是否与他抱有同等份量的感情,却也定是有点什么在里面,过去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