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的浅笑,身上的衣物还是维持着一种随意的服饰,不过有一点不一样,就是她已不如以往般的红润双颊。 「原来你还活着。」我痛恨着眼前的她,但是我并未在语气中表达着,只是用眼神瞪视着,这一隻想要伸手轻碰我的手掌。 我以为她是我的那一个人,一直以为自己的真心,也可以换取她的真心,但是到头来只是去了鬼门关一回,且以全身浸泡在血水中作为交换。有时候,只能怪自己太过的单纯,凡事不要以眼见为凭地轻易做下判断,要不然,就只会沦落成一个连人都不如的残渣。 「杨眠,我知道这样很不要脸,但是现在能帮助我的人只剩下你了!」 我实在不懂,这一个女人凭什么认为我会为她伸出一隻手,当那背离我时,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形成了定局了。我这一生绝对不会宽恕她,毕竟我不是圣人,我无法忍受下一场的背叛,以及接踵而来的生死大关。儘管,人类先前是很无知的,但当我用半条命重生时,那以鲜血换取的教训,可不是说忘就忘得了,所以那一个单纯的我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你惹上了什么麻烦?」不问等于白不问,所以我就在递交她之前,把一切询问个清楚就行了。我不确定自己的眼神中是否散发出不屑,不过我能确定自己的理智再清晰不过了,我的人生中从没有一次,这么果断地决定一件事过。 「我失手杀了一个人。」 “杀了一个人啊!”我在心里暗笑着,只不过杀了一个人就颤抖成这副德性,现在的她跟当年与我相遇的女孩相差太多了,或许是被社会给侵蚀殆尽了,还是说太久没有亲身经歷过险境了。明明一开始把人推入火坑中的人是你这是因果报应了。 「好,我帮你,所以先进来。」柔和的笑容在我的嘴角上是那么得无害,我缓缓地将们拉开了一下,示意她进屋。当她的尖头高跟鞋踩进门扉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她的人生去向了,不是彩色,也不是黑白,只是一种詼谐讽刺的馀灰色。 ** (瓦尔惨案前的八个小时) 「杨眠,没想到这一个『九十七号』会跑去你的住所。」男人举起了酒杯,轻柔地晃动着里头的液体。 号码是公司给予实验体的代称,同时也在他们的体内中放置着晶片,以防止实验体逃脱出公司的管控范围,所以就算我不申报公司上层,他们也迟早会将那女人擒获,只是一种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邱清泽,你的语气中带着讽刺的意味。」我看着名为邱清泽的男人,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在总部的人将那女人带走后,我也久违地与他坐下来畅谈了一会儿。虽然他是我的上司,不过和他两人相处的时候,我不需要用到那些不中用的敬语,毕竟这一个男人和我一样,都是在去过一次鬼门关的人类。他知道我的过往,我也晓知他的一切,所以这也让我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 儘管他看似很轻浮,人品也很低落,但是他却是在我绝望时,唯一一个对我伸出手的人,也是为我开啟那道外界门扉的人。 「呵呵,毕竟她不就是那一个,让你沦落成实验体的罪魁祸首吗?」邱清泽瞇起了双眼,不怀好意的弯笑在暗示着我,他其实可以不把那女人递交出去的,只要我说了一句话,他就可以在我面前把她凌虐致死。 「我不像你那么残暴,还有我说过了,我不想再回头看过往。」感谢着他的好意,但是我实在不想亲眼目睹,任何脏器洩出的模样,毕竟每一次交给邱清泽的人质,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举例而言,上一次他把我拉到了审问室外的透视玻璃前,只为了让我与他一同欣赏着所谓的背叛下场。身坐在冷铁椅上的男人,被邱清泽的下属用刑具翻覆地折磨,我实在不认为有必要做得那么暴戾,不过当我瞧见邱清泽五官上扭曲的笑意时,就觉得多说无意了。 「是是,不过呢~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啦?」邱清泽就是这么一个轻浮形象的男人,儘管有着一张不笑就严肃过头的五官,但是他话一说出口,就会让人觉得跟外表有着极大的落差感。不过,或许也因为这种极端的反差形象,让许多人信以为真地将自身的一切託付给他,所以他完全不需费九牛二虎之力,就可以轻松地将那些不可能的命令们办妥。 「大概是把她关进禁闭室中,接下来用各种器具将她折磨至死。」我可是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了,他那些病态的思维,我可早就瞭若指掌了,根本无须多做些分析。重点是,邱清泽这一个男人最喜欢的就是,缓慢且逐一地用着不同的方式,煎熬一个人的人类思维,话句话说,就是把被害者的人性彻底瓦解,留下一个带着绝望的空壳。 「反正,总部的人也是会把她一点一滴地虐死,毕竟她不只逃过一次了。」邱清泽举起双手无奈地说道。 「所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