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就是它了。” 接着费尔根据之前的推论,利落地将那个进入他们视线范围内的4号河流周围一切可疑的地方圈了起来。 “但即使是这样,这些地方加起来的面积也至少有上千公顷,我们不可能找得到的。”他说着不由抱怨棘手般叹了口气,“范围越是缩小,不确定性就会越大,所以接下来仅仅是我自己的猜测。” “4号流域夹在山谷之中,可粗略分为4个部分——东西端和南北坡。西端处于水域丰富地区,地面应该松软易沉降,相反,东端位置偏僻,地质坚硬,较适宜于修建军事设施。北坡背阴寒冷,多生长枝叶稀少紧凑的植物,而南坡向阳,茂盛的植被更有利于隐蔽。” “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一个士兵不禁露出崇敬的神情。 “因为我们要通过这个地区潜入的关系,我事先有仔细研究过这里的地形和环境,当然,都是基于悖都长年以来所累积的情报,有疏漏也说不定。”他谦虚地回答。 “总之我猜,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这条河的东南区。”费尔说完最后一次动手,将之前圈定的范围又缩小了四分之三,“我们迄今为止的方向没有大错,只需要调整一点……” “可是,即使只是东南沿岸,面积也不小吧?”身旁听得要入迷的部下又冷不丁冒出了一句疑问。 “我们姑且先朝那边前进,如果真的在靠近目标的话,一定会有新的线索的,”费尔耐心说着,微微扬起浅笑,并不是发自内心,而是为了鼓舞起部下们因他刚才的发火而冷却下去的士气,“别无他法,就算去撞个大运好了。” 在离他们的讨论区不远,齐洛正拼命地咬紧牙关,不这样做的话,牙齿恐怕会在那持续猛烈的撞击下飞出去。 没挨几下他已经清晰闻到自己嘴巴和鼻子里充溢的血腥味,被打中的瞬间不会有太大的痛感,冲击力会使得意识有瞬间的断片,要命的反而是对方歇下来的时候,脸上的淤血很快聚集起来,肿胀严重得睁不开眼睛,头就像脑震荡一般嗡嗡作响。 他正想趁着空挡喘几口气,腹部便被狠狠地揍了,坚硬树干抵住了背部,连缓冲的余地都没有,肠胃像海绵一般被冲击力压扁,乱做一团,好在几天都没进食,不停吐出来的不过是唾液和胃酸而已。 红色的涎体从他的嘴角一直垂落到地面,他无法缓解地干呕着,快要不能呼吸,被手拉动着的绳索几乎把树皮的一截磨出印子,尽管他的身体想要化为一滩烂泥,却最终强撑着没让膝盖触地。 就在面前的刽子手面无表情地准备继续施暴的时候,费尔走了过来,示意那个男人退到了一边。 他用指节抬起齐洛的下巴,满意地欣赏完那张被扭曲了的俊朗面孔,朝着这奄奄一息的青年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纸,满带嘲弄的口气,“没有你我们就寸步难行吗?你太自作聪明了,可怜的少尉。” 齐洛用模糊的目光盯着他,刚刚的殴打所导致的眼底出血让那张红色的脸显露从未有过的狰狞,他下意识想去咬断他肆无忌惮的手指,可脸上严重的淤伤让他连吃面包的劲都没有了,最终,他用尽力气也只能将一口带满血污的唾液啐在对方那冷傲的苍白色面孔上。 这下,就连一旁的麦克森也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捏了把汗。费尔算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上司,但那是指没有谁弄脏他的衣服或身体的时候。 果然,费尔的眉毛轻微抽动了一下,慢慢取出无论何时都会带在身上的干净手帕,用力拭去了脸上的污物。 接着他一言不发地退后一步,忽然抬脚狠狠地踢在了齐洛的跨间。 毫无防备的他惨叫出声,敏感处遭到重击疼得他全身痉挛,不顾已经被勒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剧烈地挣扯起来,冷汗顿如雨下。他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地跪在了地上,发出如同哭泣般的微弱哽咽。 “我想你替我们开门的时候不需要那玩意儿吧?”费尔目睹着他扭曲的蜷成一团的身躯,冷酷地甩手走开,催促着部下们重新上路。 3 从刺骨的冰水中上岸的时候,隆非因腿部失去知觉而滑了一跤,就在往后倒的瞬间被俊流从旁边扶住了。因为耐受不住寒冷,他们在坚持走了一段路程后重新回到了陆地。 俊流没有再放手,他索性将隆非的一只胳膊绕到自己的肩膀上,承受起这个男人的一半体重,继续沿着漫长的河岸线前行。 “你……” 紧靠着自己的躯体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始终只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