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贺大师和考古院那边有了重大发现,修复了一件国宝级金器文物,这事一时间上了新闻,又被各大纸媒转载,很是轰动了一段时间。 贺大师一个月会固定来京大开一到两次讲座,这次再来的时候,校方格外重视,为了保证老先生的安全,还特意找了几名安保人员,专门负责维持现场秩序。 雷东川陪着贺大师过去,路上给白子慕打了电话,想提醒他不要忘了今天讲座的时间。 往常的时候电话打通不接是正常的,白子慕那个手机号码特殊,而且为了不影响他推演做题,一般都是静音。但是今天雷东川打过去的时候,却是占线,他有些奇怪,连着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是占线。 贺大师问道:“怎么样了,子慕今天还是在忙吗?” 雷东川连忙收了手机,解释道:“没有,我之前跟他说过了,就是他现在太累,昨天可能通宵来着,要晚一点过来,可能等中场的时候就来了。” 贺大师心疼道:“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他这么累,那就别来了嘛!”老人指了指雷东川捏着的手机,催促道,“赶紧的,东川你再给他打个电话,说我心疼他,让他多睡一会,晚上起的来就跟咱们一块吃饭,起不来就算啦!” 雷东川刚想说话,就听到手机响了,是白子慕打来的。 “哥,刚才有点事,爷爷他们已经到了?” “对,在礼堂这边。” “好,我马上过去。”白子慕那边听着像是在下楼,有轻微的回响,“对了哥,你多叫几个人过来,上次爷爷来开演讲的时候,那个姓罗的一直想凑过来说话,爷爷很不高兴,这次别再让他靠近了。” “哪个姓罗的?” “罗加庆啊,金缘珠宝行的那个罗加庆,哦,我记得他爸好像叫罗乔生,以前也是爷爷的徒弟……” 雷东川握着手机,眉头拧起来。 白子慕赶到的时候,发现雷东川等在礼堂门口的树阴下,一看到他就大步走过来。 白子慕笑道:“哥,怎么在这里等我?我在学校里路还是挺熟的,能找到。” 雷东川道:“就是有点担心,见到你就好,走吧,咱们一起进去。” 贺大师这次排场比之前大多了,来听课的学生太多,校方也高高兴兴给他准备了小礼堂以供使用,全场都坐满了人。 白子慕挨着贺大师坐在第一排,他向左右看了一眼,瞧见不少穿黑衣的安保人员站在两旁过道上,低声问一旁的雷东川:“哥,你怎么叫了这么多人来?” 雷东川:“今天人多,爷爷年纪大了,我担心他。” 白子慕哦了一声,大约是觉得也对,没再问这个。 校方的负责人站在台上,满面红光地介绍了考古院的老教授们和贺大师之后,对着话筒邀请了贺大师上台演讲,负责人激动的都有点破音——也不怪他,他是考古院出身,这件事对考古人来说实在是振奋人心。 贺大师起身,但并没上台,咳了一声看向白子慕:“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子慕你扶我一把。” 白子慕起身道:“好。” 他起身扶着贺大师上台,贺老头平时身体硬朗,抡起拐棍打人都没什么问题,这会儿忽然变得“柔弱”,还特意伸出胳膊让白子慕搀扶,走完那几步台阶,到了台上,才松开白子慕的手,拍拍他胳膊笑呵呵道:“行了,你回去吧。” 台上灯光有些耀眼,白子慕只上台几分钟,但还是让在场的师生都惊艳了一回。 那些大教授只是觉得他长得容貌昳丽,但惊艳过之后,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贺大师身上,他们更期待接下来的演讲;礼堂里的学生们有不少人瞧见之后已经开始低声打听那是谁,前排坐着的校报记者更是借着自己身份的优势,拿出带着的相机多拍了几张照片,后面几个女生后悔不已,低声道:“早知道我们也带相机来了,只是自己看到,都没拍下来!” 旁边一个女孩安慰道:“没事,校报的人拍下来了,到时候看报纸就行!” “对对,我认识校报的人,到时候跟他们多要几张照片!” …… 台上,贺大师站在讲台前,清了清喉咙,对着麦克风道:“我今日能站在此处,能和考古院做出此番成绩,还当感谢我的孙儿,当初因为他考入贵校,才有了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