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摆在桌上给他们瞧,“这一袋是50枚,按你说的,配了红绳。” 这次的转运珠是由马劼全权负责,陆平擅长领域不在这,更偏向于金表一类精密机械零件,马劼仗着自己是二师兄,上去就抢了这份好差事,如愿来了东昌小城。 桌上摆着的转运珠一颗颗金光灿灿,在阳光下反着迷人的亮光,小巧精致。 贺大师对这种小玩意儿没什么兴趣,看过之后就点点头,道:“做的还有点意思,子慕,你瞧瞧是这样的吗?” 马劼一脸期待,在一旁解释道:“这个是手工打磨的,具体工艺太复杂了,反正就跟老式的戒指似的,我特意把中间做的镂空弄了点花样,看着大,但绝对不超过1克。”他看了贺大师那边,不动声色把声音放软了几分,“我这也就是班门弄斧,学的是师父您老人家做的那个‘时来运转’,师父当初可是套了七层,我这才……” 陆平站在后面咳了一声。 马劼看他眼色,立刻收声,不敢一下说太多往事。 白子慕拿在手里看,那是一个雕刻的非常漂亮的黄金球,手工艺精湛。他站着看了许久,忽然问道:“马伯伯,这个可以做小吗? 马劼:“这个?应该可以,不过要这么多工艺的话,相对这些也要缩小……” “不,工艺可以去掉,最简单的一点表面花纹就好,”白子慕比了黄豆粒大小给他看,“大概这么大,中空,上机器的话,一天最快能做多少?” 马劼一脸愕然。 白子慕以为自己讲的不好,干脆就找了一张纸来重新画了一下,他审美不错,画工也好,一比一实物似的画了一个最简单朴素的小金球。 马劼:“……” 马劼神情复杂,看了一会,又抬头问他:“就没有什么具体要求?或者要点雕刻什么的?” 白子慕摇头:“不要,实惠一些,克数足够就好。” 他见马劼一脸失望,安抚道:“马伯伯这些做的很漂亮,不过它的手艺已经超过金价了,就这么卖出去太可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白子慕还没说完,一旁的雷东川就抢先道,“我可以让百川出面,拍下这些收藏,这么多金珠,可以拼个画儿什么的,摆着一定气派!” 坐在那喝茶的贺大师听见哼笑一声,把茶碗放下,道:“东川小子瞎胡闹,哪儿有拼画的道理,留下吧,我这两天刚好有空,重新组一下,凑一套摆在店里。” 这话一出,原本失落的马劼被震在原地,眼眶忽然泛红。 这次不是演的,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待遇——他师父要改他的作品,他们师徒的作品,要合二为一了。 马劼专攻金银,这么多年宝华银楼里挂着的那颗“时来运转”,是他毕生向前的动力。 他只要瞧见它,就觉得师父还在。 师父瞧着他,他不敢不努力。 …… 马劼有些失态,但他控制不住,抬起手背抹了好几回眼泪。 陆平生怕他惹恼了贺大师,连忙站出来挡在前面打圆场,笑呵呵道:“子慕,你店里要不要金表?陆伯伯没别的本事,近日做了块还算不错的金怀表,不如也摆在你那里吧。” 白子慕从善如流,点头应道:“谢谢陆伯伯,我刚好想摆一支金表镇镇场子。” 贺大师挑眉:“子慕啊,前些天我要给你,你不肯接,怎么如今要了金表,我还不如陆平的手艺?” 白子慕道:“没有啊,爷爷最近太辛苦了,我就要伯伯们送的这些就够了,宝华银楼里的大师傅都很厉害,上次一位伯伯送的小金佛也很漂亮……”他看了贺大师,故意提高了声音道,“但是都没有爷爷送的好看,我收着了,以后留着娶媳妇。” 贺大师原本想绷着,但听到最后一句还是没忍住笑了。 陆平瞧着师父笑,也赶忙咧嘴跟着乐,还偷偷用手拽了一下身后的马劼。 马劼这会儿也缓过劲儿来了,吸了吸鼻子,又得意起来。 管他呢,师父刚才夸他了! 他做那珠子特别好,师父说了,要跟他一起合作完成一件新作品,这新作品一开工,没个十天半个月准完成不了,什么火车票……他这个月都回不去平江城啦! 马劼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美滋滋的。 新款转运珠也是马劼负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