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珍珠发饰,显得整个人既干练又温柔。 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更准确的说,在场所有女企业家的眼睛都为之一亮。 能坐在这里参与颁奖礼的企业家,都是华北几大省市数得着名号的人,尤其是在场的女企业家,那更是从千军万马里杀出一条血路的娘子军,是当年第一批下海创业的女老板。她们每一个人都果敢利落,做事巾帼不让须眉,但是对自己行业的拿手,并不代表她们可以打理好自己出门的衣服——尤其是她们平日里一心扑在事业上,对打扮自己的时间更是少得很,这样的颁奖礼对她们来说可真是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自己的事业得到了鼓励和肯定,恨是因为,每到出门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一套合适场合的服装。 她们都不缺钱,但这些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有不少来参会的女企业家在来之前也试图去买了一些所谓的国际大牌,但是那些老外设计的礼服,不是露胸就是露背,别说现在环境刚刚有些开放,即便是社会风气再奔放些,也与她们无关。 她们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都付出了至少十多年的努力,平均年龄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实在无法接受那些前卫大胆的礼服。 所以不少女企业家坐在大厅里,明明身家千万,身上却依旧穿得过于朴素。 而董玉秀这一身衣服,明艳大方,但又看起来非常高雅,实在是太合她们心意了! 不少人已经开始打听起东昌制衣厂的事了,不止是在场的女企业家们,连男企业家也有不少低声询问的——他们虽然自己不穿,但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家里必然会有一位夫人在。家里的夫人经常会陪着他们出席一些场合,买上一件这样漂亮的礼服带回家,送给夫人算得上是一份好礼物了。 夫人穿着高兴,他们面上也有光,何乐而不为? 雷柏良的双子牌电器厂是琴岛市全力扶持的厂子,做为压轴登场,按往年的惯例也是最受关注的,只是今年不少人开始分心了。 领奖之后,就是一个简单的宴会。 琴岛市港口位置优越,不少外国人会来这里做生意,服装相对内陆来说要更为活泼鲜艳一些,宴会上有不少外商和华侨,由招商局的人引荐介绍,但是和往年不同,这次大家很快围拢起来聚集成了一个小团体,被围在最中间的就是董玉秀。 董玉秀显然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一时有些紧张:“衣服?啊,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我自己设计制作的,不不,眼镜不是特意搭配,因为我的眼睛受过伤……”她把对方问的话都简单回答了,对其他女企业家十分尊敬客气。 “小董,我比你大十岁,这么喊你一声你别跟大姐见怪,”旁边一个短发女人笑呵呵道,“我从刚才就看到你身上这衣服不错,你这外套又换了?刚才看着好像不是这个颜色。” 董玉秀笑道:“没有,姐,我这件小西装做的双面的,想着会议结束后也没留时间更换衣服,可以反过来穿,这样和裙子搭配的颜色更亮。” “哟,还真是!” “小董,你这上衣袖子怎么成七分袖了,卷上去的吗?我还以为是换了一件,这卷上去之后用水晶袖扣一系,还真挺漂亮!” “这珍珠腰带是哪里买的?也是一套的吗?” …… 说实话,董玉秀即便戴着墨镜也并不能把每个人都看得清楚,她只是在周围朦胧的影子和声音里辨别,对方都比自己年纪大,因此言语间多了一分谦虚。 也是因为她的这份态度,让周围的一圈女企业家们对她越发和善起来。 领头那位短发女老板已经挽着手和她姐妹相称起来,笑着道:“我是做木材生意的,你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这边两位别看她们看着瘦弱,家里都是开钢材厂的,还有这位,姓林,做皮革生意,算起来和你还是同行,你们都是做什么……时尚行业是吧?” 林姓女老板伸出手去跟董玉秀握了握,笑道:“小董,我可不如你,不过是做外贸出口皮包的,算起来是给人家打工。” 众人正聊着,忽然瞧见雷柏良挽着夫人的手走过来。 雷妈妈今天一改往日风格,穿上了董玉秀留给她的那身礼服,那是一件改良旗袍领长裙,丝绒质地的厚重加了几分奢华感,她肩上披着的流苏羊绒小衫做了一个微斗篷的设计,既能修饰身材,也可以遮挡,穿着起来美观又舒适。她和董玉秀一样,配饰也选了珍珠,只在脖颈上戴了一串长珍珠项链,其余素净着,又美又飒。 这样一身,和董玉秀身上穿戴的又完全不同,可以说是复古风了。 有人喜欢董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