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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口嫌体正直


他连血腥杀人魔的美国恐怖片都看得不亦乐乎了,这点小意思算什么?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能比会扑过来吸食生气的怨灵还可怕吗?

    一、点、也、不!

    所以,他、绝、对、不……

    目光悄悄飘去一眼。

    乾!马赛克!他需要马赛克!

    「小钟……咦?你怎么了?」老张回头喊人,却见他一脸苍白,不由紧张地憋住一口气,保持距离,「又想拉肚子了?」

    「……」

    他究竟为何要给自己挖一个这么有味的坑?

    看完遗体,就是了解案发经过的环节。

    报案人是死者丈夫,姓李,与太太育有一岁多的女儿。他表示妻子有严重的忧鬱症,时常情绪低落,有过自残倾向,最近接受治疗后稍有好转,谁知今天会趁他给孩子泡奶粉的时候跳楼。

    由于是上班时间,左邻右舍都不在家,除了李先生外,暂时没有其他证人,而死者的父母人在外县市,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加上现场人多口杂,不好细问,老张只简单提了几个问题,大多时候还是在安抚家属情绪。

    唐迎乐在一旁安静听着,边暗中学习老张的问话技巧。忽然,一丝凉意爬上背脊,近乎直觉的本能让他转头看向人群,却只见一张张或担心或惋惜的脸偶有几道重影交叠,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记者们表里如一,都是对抢新闻的迫不及待。

    怪了,是错觉吗?

    他挠了挠脸,正要转回视线,就倏然瞥见一片赤红。盖上白布的遗体被俐落抬起,留下一双站在血泊里的赤裸双脚,他心中一噔,每根毛发都在发出尖锐的警讯。

    要命!光顾着担心钟正的工作表现,都忘了命案现场也会有鬼!快!快移开目光!

    然而,生而为人,作死是一种天性。

    饶是满脑子都是「不要不要」的叫喊,但他的视线仍不由自主地沿着那双脚往上移去,最后对上女人扁了一半的头颅与含怨不甘的眼眸。

    剎那间,颅内之音从嗷嗷叫喊转为嚎啕大哭。

    why?为什么他就是非看不可呢?其实他自己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小贱受吧?难怪会魂穿成钟正!

    真相如此残酷,但对面的阿飘更残酷,他只得强忍心伤,使劲hold住几欲崩坏的脸皮,一边捏住口袋里的符纸,暗自祈祷辟邪玉石真有莫笙说的威力。

    果然,李太太下一秒就飘到他面前,又似遇到什么阻碍,忌讳地停在几步之外,尖声说:「你看得到我!你看得到我!对不对?」

    唐迎乐头皮一麻,果断地撇开视线,秉住呼吸,闭紧嘴巴,彷彿这样就能降低存在感骗过这位阿飘太太,但不懂闪躲的惊愕眼神早就透漏了一切。

    女鬼太太也不在乎他的感受,逕自指着丈夫愤恨地说:「他说谎!警察先生,是他推我的!他是杀人兇手!你快抓他!」

    「什么?」唐迎乐下意识惊呼。

    那一声没控制住音量,不慎吸引到所有人注意,他也随之闪过一个灵感,却来不及细思,只能随机应变地低头思忖,神情严肃得像是发现什么。

    每个侦查员都有各自的办案风格,大家便收回目光各作各事,老张也继续和李先生交谈。

    李太太见唐迎乐是唯一能交流的警察,便开始滔滔不绝,劈哩啪啦地狂倒苦水,大意就是在指控丈夫有外遇,故意把她推出窗外,好跟小三在一起。说着说着,她突然目光呆滞,接着就化作一颗光球,凭空消失。

    唐迎乐不明白对方怎么了,但也隐隐察觉到李太太的亡魂即将离去,并将仅有的希望交给了他,自己似乎也应该做点什么,便猛然看向死者丈夫。

    李先生被他犀利的目光一瞪,不禁露出一丝慌张,重影轻轻一晃,是万般戒慎的惊恐眼神。

    而这一幕也正好落在老张的眼里。他皱了下眉,吩咐警员请李先生去局里做正式笔录后,就朝唐迎乐喊道:「走,我们去死者家里看看。」

    唐迎乐收回视线,跟着老张走进华厦,在心里斟酌一番,低声问:「这案子怎么会交给我们?」

    没有知识也看过电视,一般坠楼案都是由派出所负责处理,若案情不明或性质严重才会请求分局支援,若分局也束手无策,才会再往上移交案件,不会直接请动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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