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幻想过哪天殭尸入侵校园的剧情啦,可是老天爷,可以请祢不要随便实现我的妄想吗?更何况在妄想中我是有超能力的,祢最少连超能力的部分也帮我实现嘛。 ……要是逼不得已,退路也不是没有。我瞥了眼窗檯外。 幸亏那隻用两脚步行的殭尸没有注意到我们,牠随着「啪噠啪噠」的赤脚跑步声远去。当我要松出一口气的剎那间—— 我知道被殭尸宰掉就会被感染成牠们的同类,我也知道殭尸灾难的扩散速度比想像中惊人,但,「会飞的是怎样啊!」 一隻乌鸦吐着半公尺长的管状舌头往我们直直飞来! 我拉起死党a转身就跑,不是跑向教室的后门,从后门出去肯定会在走廊被殭尸撞见,就算我有滑板,我也不会想衝去走廊和殭尸干架。 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拉开大窗,「跳!」然后我推了死党a一把,紧接着转过身去,运用上扭身的劲道全力挥出滑板! 接着滑板立刻被乌鸦的管状舌头给捲住,「什么?」牠还有这招? 那隻死乌鸦或许是判断出被打到会很痛,因此牠企图夺走我的武器。我瞪着捲住滑板上半部的粉色长舌,吓得手汗直流。和乌鸦抢滑板实在不好玩。 「介哥,这里是四楼耶!」死党a已经跨在窗檯上,却没有勇气起跳。 「不要紧,跳下去是升旗台顶端,那里有两楼高,就相当你只跳了两层楼!」我赶紧劝死党a跳一跳,我不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应付那头怪乌鸦。 「但是——」「下去啦干!」我松开滑板,滑板立刻被乌鸦给捲过去,接下来我转身一把用力将死党a推下去,然后跟着跨越窗檯、飞向天空。 跳两次两楼高总比跳一次四楼高还要好。 听说从二楼的高度掉下去不会死。我这就来证实。 短暂的失重快感和本能的恐惧让我发出怪异的叫声,不过确实没有很痛,因为我摔在死党a的背上。当死党a正为了扭伤手腕、擦破两大片膝盖皮而痛苦不堪之时,立刻又因为我的降落而被压断两根肋骨。 抱歉啦。如果你早点跳就不会这样了。 「来来来,再跳下去就可以穿越操场、逃出校园囉。」我强人所难地鼓励着死党a,然后抢先跳下去,落地时「啊呜哦哦哦!」内脏彷彿被集体压缩般痛苦,手肘的皮肤则被操场地面的颗粒给夺走一小块。 为了避免被死党a压到,我赶紧以疼痛为动力往前蹦蹦跳跳。 「咯吱。」 随着有点奇怪的落地声,我知道死党a总算是鼓起勇气跟着跳下来。 我回头想要拉起死党a往前跑,谁知道…… 干,死党a摔死了。 他的脖子被扭曲成艺术的角度,断裂的颈骨刺出颈部、裸露在外。落地方式显然有问题,大概是在痛得打滚时滚过头,才会不小心倒栽葱摔成这样吧。 「……」我忍住涌上食道的呕吐感,并发现先前死在操场上的女学生消失了,她们多半是加入殭尸阵营,正在校内毫不留情的东啃西咬。 操场一片空旷。我担心会有乌鸦和殭尸从校舍衝出来,因此我赶紧拖着疼痛的身子跑向操场旁。从正门出去太慢了,我要爬出围墙离开校园、逃到充满文明的大马路上! 我该做的只有逃,逃出一条活路。即使我很想去把中意的女同学c救出来,但我可没有成为英雄的资质,这点我有自知之明。 沿路都没有捡到枪枝一类的强力武器。电玩和现实果真有差。 逃到大马路上,我才明白这不是校园规模的惨剧。 「不会吧?」 汽机车歪七扭八的在马路上乱成一团,翻车的翻车、撞到电线桿或分隔岛的也不少,还有在十字路口互相撞成废铁的,四处都是血跡,火光从一些受损比较严重的车辆上燃起,活人都不知跑哪去了。 马路上血跡斑斑,就算没有活人也该有死人才对,但我却连一具尸体都没看见。 大概是死人也都跑光了。这句话真好笑,我绝望地自我解嘲。 接下来该怎么办?往哪逃?我靠在围墙边拿出手机。所有关于公家机关的紧急专线都呈现忙线、无法接通,看来企图寻求政府协助的人很多嘛。 我又陆续拨出几支号码,其他班级的朋友和亲戚都没有接起手机,不死心的我则继续连上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