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又说:「反正他对我很好。」 李易谦还是皱着眉,他微沉了口气,然后说:「你不要与他太过亲近。」 我愣住…唔,这个话…好耳熟。 对了,前一会儿席夙一才对我说过的。 我不禁皱眉,怎么连李易谦都这样说呢?他们是什么意思啊?好像傅宁抒会害我一样… ——可他才不会的。 我感觉心情有点儿古怪,很不舒服,又非常的困惑,不禁脱口:「为什么?」 李易谦像是怔住,跟着才敛了神情,不大像生气,可看起来有点儿…严肃,又有些可怕。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沉了一大口气。「随便你。」他总算开口,微低了目光,说不上是什么语气:「快走吧,要赶不及了。」 说完,他越过了我,先一步走在前。 我怔了一怔,才动起脚步跟上。只是…不知怎地,心头鬱鬱的,好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 七十四 往常要是李易谦生气了,肯定对我不理不睬的,非得等他自个儿气消了,才肯和我说上话。 可现在… 他前头分明脸色不豫,后头不知怎地如常了,没追问我怎么和傅宁抒碰上,要是之前,他非要问到底的… 而且说话口气也很正常,更没有气冲冲的走掉——那时李易谦先是走了一步,可立即又停了停,等我跟上去。 真奇怪… 而且,还和席夙一说同样的话… 我坐在位子上,完全没法儿专心听柳先生讲些什么,只一个劲儿的转着心思,越转越加烦闷。 我忍不住瞥了身旁的李易谦,他坐姿端正,神情很专注听着课,不像周围其他人那样一脸犯睏。 这会儿堂前的柳先生,正把声调拖得长长的,说得口沫横飞。 我瞧见柳先生把视线飘了过来,赶紧坐正了,认真的听了起来,可才听没一下子,就犯睏起来了。 我偷偷打了个呵欠,努力撑开眼睛,但这实在太难了,柳先生的声音好似要催人入睡一样… 于是后面,我还是受不住的晃起脑袋,最后乾脆用手拄着脸,拿了枝笔假装在写註记。 当然了,我什么也没写,还不小心把书给撇得黑糊糊的。 柳先生整整讲完了三面的内容才罢休。 他前脚一走,堂下就骚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边笑闹,一边收拾的飞快,没一会儿就四散了。 我睡眼惺忪,收拾了半天才好。 方才真是睡过去了,差点儿就让柳先生发现,可幸好李易谦早一步推醒我,才没被抓个正着,但柳先生还是抓着了点儿尾巴,瞪来了一眼,兇狠的让人想起来都要打哆嗦。 唔…下回柳先生的课,他肯定会紧盯着我的了。 要是人赃俱获,肯定会罚得很重——这个成语应该是这么用的吧。 我总算收好书,就去洗了笔,回头还给李易谦,然后看着时候差不多,就打算去书库。 不过,我想到在那儿的是席夙一,心里忍不住忐忑,不知他又会问什么。 但又不能不去… 这可是讲好的——我这就想起来林子復,当初要不是他多帮忙,压根儿都不能留着的。 但那回…他真是很兇,虽然隔天再见又如常,但总感觉不像之前在书院的亲切。 奇怪了,怎么好像过个年,大家都不一样了,我颓然想。 「后头没课,你要去哪儿?」 走到门口时,听见李易谦在问,我回过神,喔了一声,回道:「我得去书库。」 李易谦默了一下,问:「…这学年还要去?」 我嗯了一声,就对他说:「回头见。」 李易谦没作声,点了点头,可又想起什么似的,又叫住了我:「等等。」 我停下来,转回头去,困惑的看他。 李易谦也看着我,神情像是訕訕的,好半晌才开口:「…你落下的东西,我一会儿去帮你取来。」 我愣了愣,才想起来他说什么,就要道谢时,霎时记起他那会儿可是和东门先生…但他说那样不是吵架,是… 唔…总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