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点头,又靠着桥身往下望,边说:「它们真是不怕冷呢,我听小师父说,这是有人偷拿来放生,不是寺院养的,但让它们住在这儿,感觉也挺好呀。」 傅宁抒没作声,像是也看了来… 我正看着,就看到像是一缕细微的,像是棉絮的东西缓缓的落在水面上,不禁怔了怔,以为眼花,就抬起了头。 天色阴濛濛的一片,隐隐约约有什么往下飘落… 「飘雪了。」 「咦?」我愣了一下,睁大眼睛又看了看:「那就是雪么?」 傅宁抒嗯了一声,又道:「这雪太小了,不留神的话,还看不出来。」 原来这就是雪呀… 虽然只是一点儿,但已经够教我觉得新奇了,忍不住就伸出手心,可什么感觉也没有,也没有东西落在手上。 傅宁抒见了,就看了一眼天际,说:「晚些说不定会下得更大点儿。」 「真的会么?」我睁大眼睛看向他。 傅宁抒微微一笑,才又说:「应该会吧…唔,在这儿待得太久,我们先进到里头。」 「喔。」 我同傅宁抒在寺院里待了半日才走。 中间都不曾见雪真正的落下来,直到回到山里的宅院后,才一点一点的变大了,很快地,庭院的半边就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不过我也没能跑出去看… 还在寺院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乏,本来以为只是睏而已,但回来不到一会儿,就开始觉得头疼了。 傅宁抒察觉,就说我约莫有些着凉,让我先回房去躺着休息。 我脱了外袍长衫,上了床窝在被子里… 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没有,一直就感觉脑袋像是被什么敲打着,身体跟着冷起来,冷得…像是掉到冰冻的水池内。 身体不停的打哆嗦,被子怎么拉高拢紧,都不能觉得温暖… 好冷…我皱起眉,感觉身体又冷又僵。 可忽然地,又不冷了,被子里像塞了个烤炉,全身烘烘的热起来了,直想把盖着的被子推开。 恍惚中,好像有谁拦住了,迫着我再把被子盖回去。 好热…我喃喃脱口。 一会儿就好了,有人说,声音很轻,很…温柔。 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到了脸颊额上,冰冰凉凉的,非常的舒服,一时就放松了下来。 可也只一下而已… 又热起来了,这会儿也觉得像是掉到了水里,可却是热烫的水里,整个人又闷又湿又黏。 好热…好难受…唔… 隐约好似听见谁在咳嗽,咳得很厉害,我恍惚的听了一会儿,才发觉那人就是我自己。 好痛… 浑浑噩噩的,像是让谁给扶了起来,然后有什么凑到嘴边来。 喝水,那个很温柔的声音说。 唔…我勉强的睁开眼,可眼前却朦胧一片。 …是谁? 脑筋转不过来,可听着这声音,就觉得份外安心。 喝一口,那声音循循善诱的。我感觉自己张了口,然后有什么流进嘴里,喉咙立即不再那么疼了。 可还是好热… 我闭了眼睛,感觉身体好像再躺了回去。 又过了一阵,还是一会儿…唔…只觉得被子让人给揭开,热气霎时散去了一些,跟着… 唔…好凉。 可这一股凉意敷上来却觉得很舒爽,由脸颊一路到了身体,始终湿黏湿黏的不适总算不见了。 我半睁开眼,就感觉贴在身上的那阵凉意像是停了一下。那声音在说,你身上的衣裳都教给汗溼了,得换下才行,一会儿就好。 然后又动作… 我再闭了眼睛。 脑中混乱一片,都是火…不停的烧,整个人都要沸腾了。 耳边轰轰的响…听不清是什么… 隐约就想起了王朔同我说的,我小时候的故事…啊不对,那不是故事…是真的… 为什么…还是这么热… 为什么不凉了… 脑中才冒出这个念头,就彷彿有什么落在了额上,又凉又软的,可只一下——我下意的伸手去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