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就这么睡过去了… 三十八 不知是不是提前温书的缘故,虽然还有点儿没记牢,可也写出了七八分,缴卷的时候,柳先生看了看,一样甭着一张脸,却说是可以了。 我开心得很,回头对李易谦说,他却很冷淡,还道通过才是应该的。 居然这么说…我忍不住滴咕,哪里应该了,那满篇的乎不乎则不则的,弯弯绕绕的,还没读明白意思,脑袋就晕糊糊了。 不过问傅宁抒时,他只看了一看,也没见看得多认真,就和我说了意思,还似乎同柳先生讲得差不了多少。 难道他也上过柳先生的课么?他说过,他也在这儿读过书的… 不过…好像不只柳先生的科目这样,上回又问了一篇别的,是文先生教的,他也是看了几眼,然后就解释了。 文先生很年轻的,看着…好像和傅宁抒差不多年记,那就不是以前上过文先生的课了。 唔,还有算学,以及他自个儿的科目… 好像…不管问什么,都难不倒他。 可昨日撞见的那事儿,不知怎地,却有点儿问不出口,不是怕他听了会觉着奇怪,而是…我想到李易谦事后一脸严肃,就觉得最好别说出去。 上午的时候,又去上莱先生的课,经过那林子,李易谦模样平常,就像是忘记了一样… 不过我也没纠结太久,那弓拉得我两手发软,李易谦教了一会儿,一样就那一句,说我太缺锻鍊了。 …那要怎么才不缺锻鍊啊?我就问他。结果,他只皱起眉,跟着就调转目光,练起他自个儿的了。 莱先生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就过来道:多吃点儿饭,就有力气。 没想到莱先生也这样说… 唔,那样…席夙一是说真的,本来想怎么吃都不见胳膊长壮,就觉得他那时是随口说说而已。 所以是吃得东西不对? 可晚点儿去到书库,一见着他板着脸的样子,我一点儿都不敢问他。他也没多说什么,同样交待好要我做的事儿,就忙起他的。 然后也一样,见我做好,他就让我离开了。 上澡堂的时候还早,里头有不少的人,彼此说笑哄哄闹闹的,比热气还腾得的人头晕。 我很快洗好出来,走没几步就见前头隐约有人影,好像是提的灯火灭了,就走了过去,发现是陆唯安,心里不禁咦了下,跟着出声喊他。 他瞪大眼,一会儿瞧清楚了后,有点儿没好气的再瞪来一眼,「是你啊…」 我点头,就问:「唯安,你的灯熄啦?」 陆唯安唔了一唔,睇了我一眼,语气有点儿生硬的问:「你…要回去了?」 「嗯,你要和我一块儿走么?」我问,就听他哼了哼,含糊的说着勉强什么的,然后就先一步走向前。 我赶紧跟过去,他才走得慢一些。 由澡堂绕回去,最先经过的路都是暗的,要再往前一些,才是一段游廊,可途中也就点上了两盏灯,若没有提把灯出来,根本也是看不见路。 幸好我很快洗好出来,不然没上遇陆唯安,他可要摸黑走一路,就像是我之前那样了。 可其实,我也没真的摸黑走完,之后就碰着了傅宁抒… 如果他没出现,那时肯定… 唔,肯定怎么着,这时心里想不清了,只是…还有后面那些事儿,能和陆唯安他们把误会解开,也是因为他。 虽然李易谦说,傅宁抒负责管束班上学生们的举止,所以出面是应该的,可我却不觉得… 说不上原因,时常觉得,傅宁抒压根儿不理书院里的规矩,比如班上的学生让柳先生找着了错事儿,若当场遭了重罚,他也不会出面讲情,若是让他事后再罚,那事儿就像是没了影儿的。 而且…那次的事情,也不是他出面责罚。 我一直没好好的和他道谢… 因为总觉得,好像说谢谢也不够。 所以一直也没表示… 唔,想想…真的很失礼数,若让柳先生知道,肯定要揪着我的耳朵骂了。 「…喂…你…」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