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十九岁青春洋溢,就读t大a系二下,自詡为阳光青年大学生的我,杜嵐(……不是杜兰朵公主的杜兰更不是肚烂,现正背着大本大本的原文书、顶着虽然是清晨但是威力足以烤焦皮肤的太阳、瞇着眼睛带着勇士赴死一般的觉悟,走在t大这条要命的没有树荫的椰子大道上。 说到这,每次走在这内心都充满着大量的四声发语词,种什么椰子树!一点遮蔽效果都没有,难道没看到学生都快瞎了吗?去年颱风还抡倒了三棵椰子树,有多危险知不知道!? 走完这条路今天的quota就用完了,学习个屁啊!甚至还有不知道哪份报纸说什么t大学生早上都皱着眉头奔赴课堂,有种文艺青年的气息!喵的!你们是没看到这椰子大道是东西向的吗? 为了避免晚上手贱进行人工脱皮手续,我加快脚步走进教学大楼,忽视坠楼过的电梯爬上要命的五楼,衝进阶梯教室『碰!』的丢下背包迅速坐下来吹冷气,然后打开生化课本准备等会儿的小考。 马的,上礼拜不是才考过吗?这么爱考…… 才刚打开课本就闻到一股蓝色罐装洗发精的香味飘过来。 什么?我怎么知道那个味道是什么碗糕洗发精? 坐在我左手边的傢伙永远都叫衹稜浩,他父母都是日本人,他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就被派到台湾工作,所以全家移民过来。 而我老爹和他老爹似乎是莫逆之交,所以打从出生后没多久就常常被老爹丢到他们家玩耍,从此之后一年中有半年是在他家渡过。 幼稚园到高中都一起上学,只是我的功课一直很烂,而他的功课一直好到真不知道他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书看一次就记起来,理科还会很轻松地举一反三,让我强烈怀疑他的dna搞不好有五种核苷酸。 考基测的时候被抓去他家进行昏天暗地的黑马训练营,两人一起考进了我以为连边都摸不到的国立x一中,不过进去当然稳坐三年倒数冠军宝座,每次补考还得靠浩哥恶补,才能顺利撑到毕业。 到了指考,不用说!还是被他抓去重温黑马营的恶梦,刚考完指考还常常睡到一半,梦到他用想把人碎尸万段的眼神瞪着我,吓得我老是从梦中惊醒跳起来大喊「答案是a!」 ……扯远了,总之虽然我们离开台中一起上台北过t大生活,但是我一年内还是有半年赖在他的房子。 是——『他的房子』,他老爹在他考上t大后,马上在台北买间不知多少千万的公寓给他,在他满二十时还配给他一台全新的黑色马自达四轮传动休旅车。 哪˙像˙我只能拼死抽学校宿舍,又天杀的抽不到校内免水电的便宜宿舍(虽然冷气还是要钱),只能住在学校什么外商合资的pot宿舍,电费贵得要死,到学校又要过两个以上的大虎口,校方到底知不知道过去这一年有多少学生出车祸啊! ……又扯远了,总之电费很贵但是他家冷气不用钱,所以夏天我老是往他家跑,从零岁到现在的交情我连他今天穿什么顏色的内裤都可以猜得出来,更何况是被我借来用过n次的蓝色罐装不知名的洗发精! 「还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