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妹妹最乖了!”然后分开两人。 陈琴习惯性地先去安慰生病的姐姐,把人带进房中问清缘由。 陈朱依旧梗直了脖子,狠狠地用衣袖把滚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擦去。 原地气了几秒,抬头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才转身走进厨房接替妈妈继续准备晚饭,弄得厨房里头“砰砰”响。 吃了顿食不下咽的晚饭,陈朱洗完澡出来,整个人都带着沐浴后的干净水汽,鲜焕得像春雾里新发的娇柳。 她一下愣住,没想到陈湾在自己卧室里。正想问为什么没经过我同意就进房间? 陈湾抬起头,望着她微微地一笑,说:“妈妈让我过来道歉。” 闻言,陈朱停了下擦头发的动作,擦发的毛巾盖在头上,挡住半张粉腮嫩颊的脸。垂眸时沉默,安静地等着。 心里默默说,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 陈湾站起来,忽然靠得很近。 一下子面对面,就像照镜子一样。陈朱险些被吓到,凝眸讶疑地看她。 陈湾依旧抿出微微的笑,歪着脑袋看她,眼神诡异又愉悦。俯在她耳边就像在分享秘密,渺声说: “我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藏起来的避孕套。” “你太过分了!怎么能乱翻我的卧室?” 陈湾却似乎心情很好:“你应该不是在谈恋爱吧?50万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看来,你平时陪男人睡的手段很高耶。” “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以后再也不要管你了!”陈朱对峙着,脸色有些苍白,仿佛被刺中了软肋,瞳眸里有幽色流动。 “好啊,我们一起去死。”陈湾的微笑里有点病态的疯狂。眼神逐渐冰冷,就像毒蛇一样: “我来这里就是想提醒你,你的人生就应该这样一直烂下去!婊子。” “啪!” 陈朱打了她一巴掌,随后打开门让她走,压抑的嗓音冷冷地重复:“滚出去,我要你滚出去!” 陈湾抚着脸颊,昂首时,乌发垂荡,丝毫没觉得生气。反而心情很好,脚步轻盈地站在客厅里呼唤妈妈。 陈朱约了车在楼下等着。想过去帮妈妈先拿行李箱放车里,可是妈妈拒绝了。 陈湾安静地坐在客厅里,一边等着她们收拾行李,一边拿着遥控器不停地转换台,很认真地在看电视。 陈朱站在门口,看着妈妈推着行李箱走向电梯口,双手滞在半空缓缓收紧,垂下,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妈妈知道了她把五十万转还给债主,她从那泪水盈眶的眼睛里读到了失望、不解还有盛怒。 昨晚,陈朱崩溃地质问陈湾为什么乱翻她的东西,还私看她的手机。妈妈却把她拉进了房间,单独地问刚才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朱沉默,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陈琴一向软弱,拖曳着哭腔,忽然发狠,手指用力直直戳了几下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冷骂:“陈朱,你是不是没脑子啊?!” 记忆中的妈妈一直是温柔而细声细气的。 陈朱只能解释:“他不是别人。是徐叔叔。” 徐叔叔看着她长大。他每天载着陈朱去上学,陈朱对他说早上好,他都会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变魔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甜甜的波板糖递过来。 十三岁的记忆是灰蒙蒙的一片。要债的堵在家门口不肯离开,伴随着家里玻璃被砸碎,到处都是哭声,哀求、咒骂。 爸爸说,朱朱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事了。爸爸不会离开,就守在朱朱身边。 家里半夜被放了一把火,有很多人冲进来,凶神恶煞把她们抢了去,说要卖窑子抵债。 是徐叔叔被打得半死不活,抓着她的手硬是拽回来逃出去。 她一直挣扎,一直回头望,哭着哀求:“爸爸还在……爸爸还在里面!求求你也救救爸爸。” 一向高大的爸爸就站在楼顶上,衬着火光细成小小的一个黑点,轻易就跳了下来。 她们的人生已经是这样了,终止在爸爸纵身的一跃里。 徐叔叔说,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