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别不要我。” “妈妈,我可以给你养老可以赚很多钱,我不会像爸......像他那样背叛你的。” 姜冉视线错开,落在姜荣身上。 “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爸爸。” 姜荣说完顿了顿,偏过头,像是为这句话做辩白,“你不要太蛮横了。” “蛮横?他撕下人家女孩衣服的时候不蛮横?”姜冉压了许久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倾泻口,她不顾一切地抛出所有淬骨的话,眼神犹如刺骨的冰刀,狠狠剜向低头流泪的蒋文国,“你怎么不去死?” / 封闭的车内,姜冉平静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无。 车外是乱作的狂风,吹倒一排枯树枝桠,许清远望了她许久,从后座够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过去,“喝点水?” 姜冉摇头,视线始终落在面前的玻璃上。车窗上粘了片翠绿的叶子,绿到在凛冬的深夜有些刺眼。 很多东西,只是表面看起来生机勃勃,其实拨开来,根茎处早就溃烂不堪。 从她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声音颤抖的让他开车,这一路,许清远一颗心就没落过地。 他没走进她家里,默默退了出去,一直坐在车里等。等她发号施令般,“许清远,你开吧,随便去哪。” 这句话他七年前也听过,同样的表情同一个人。 “那回家吧。” 喉咙涩得生疼,每一个音节都像在沙漠里滚过一遍。 一路开到小区门口,姜冉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忽然,她伸出手臂探进他的大衣口袋,摸走一盒烟和一支打火机。 浓烈的烟味蔓延,许清远望着她,什么也没说,静静等她抽完一支。 姜冉又要取第二支的时候,许清远拦住了她,两双手交迭,姜冉低下头。 “许清远,你应该早就知道吧。” 她用的肯定语气,之前热搜上闹得沸沸扬扬,信息社会,想不知道都难。 “我是恨他的,真的恨。我特别不耻他的行为,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扭到牢里,一辈子关起来。可是,可是......” 她攥着烟盒,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可是我也是真的渴望有一个正常的、完整的家。为什么命运要这么玩弄我?” 连番重复的问句,落在许清远的耳朵里也是一阵阵心酸。他松了手叹了口气,长臂一揽,把人捞过来,按在怀里。 狭小的空间里,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眼泪浸湿他的领口。 “没关系冉冉,都过去了。” 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人性本身就是复杂难测的,我们约束不了别人,我们做好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