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狭长黑眸,男人唇边弧度轻浅:「有什么关係?从这里走回家只需要十来分鐘。」 额角好似有细浅青筋微跳了下,她轻吐口气,「随便你,神经病。」 「你应该知道我看得到你翻白眼。」 「那你应该知道我就是翻给你看的。」 「......好吧,你赢了。」 街边灯火旖旎,行人来来往往,他们漫步于期间。 顾溪韵放眼周身,顿生些许恍惚。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这样和男人手牵手散步回家什么的......还是第一次。 心神恍惚间,她偶一抬眸视线恰撞上路边一小摊,步伐不觉一滞,被牵住的那隻手反射似的一扯,贺南青被这一扯、低头看她,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卖着糖葫芦串的一个路边小摊于是映入眼帘。 他停下脚步,低眸望她,「想吃?」 顾溪韵也抬眸同他对视,很快又别过脸,「......只是觉得还挺少见的。」语气好似有那么些不自然。 「那......走了?」他一扯两人牵在一块的手、作势要带她离开。 「欸...——」她下意识把手往自己这扯,随即眼神有些飘忽,时不时看他眼,彆彆扭扭半天终究憋出一句:「......我想去看看。」 闻言,贺南青笑了,只抬手动作轻柔的捋了捋她脸边垂落的碎发,随即牵着她往那卖糖葫芦串的小摊子走去,期间低眸望她眼,一贯清冷低沉的声线里渗进滴点无奈和纵容,「你应该学着坦率点,韵韵。」 「......那还真是抱歉喔。」沉默半晌,她闷声嘀咕。 贺南青只低眸意味不明的看了她眼。 来到摊子前,付完钱、接过东西,他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他看着她,瞳眸深邃,唇边弧度轻提,她只瞥他一眼,兀自接过,低声:「谢谢。」 他们继续往回家的方向前行,身边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伸舌轻舔糖葫芦,随即将最上面的糖球裹进嘴里,一边脸颊微微鼓起,期间她还偷覷了他一眼,一下同他望过来的视线对上又故作镇定实则慌乱无措的移开目光。 他没忍住低笑出声。 下一秒,毫无意外的迎来了身边人微恼的面容与话语:「你笑什么?」 手握成拳轻抵在唇边,贺南青轻咳了几声,正了正色:「你手上的糖葫芦看起来挺好吃的。」 顾溪韵也不打算跟他较真,只一撇唇,就道:「你应该不喜欢吃甜的吧。」 「你很了解我?」眉微一挑,调侃似的,他道。 「猜的。」又吃了第二颗,顾溪韵略含糊不清的回,敷衍的直接了当。 贺南青却是笑了,「我确实不喜甜。」 此时顾溪韵嘴里的那颗糖葫芦只剩片渣,听得他开口才欲抬眸望他,牵着她的手忽地一松,大片阴影倾落,那人俯身,温热鼻息轻打在她脸上,唇瓣含裹住她的,两指轻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牙关放松,舌上的点点甜腻被对方的舌尽数捲去,她的舌被迫与之勾缠。 顾溪韵双目紧闭,紧揪住他胸前那质地柔软的针织衫布料,随着两人唇舌交缠间滋滋声不间断作响,待一吻作罢、她也几欲喘不过气。 睁开溼漉双眸,她瞪向罪魁祸首,对方却是一脸毫无悔意的笑,还舔了舔唇,「果然很甜。」 「你有病吗?」顾溪韵几欲炸毛。 「生气了?」他笑意不减,从她的包里掏出面纸抽了张便一手轻扶她颊边,动作轻柔地擦拭她唇边溼漉,「除了不坦率,脾气坏也是很致命的一点呢。」 「那还真是抱歉。」 她臭着张脸任由他动作,嘴里的回答一如既往没什么诚意,好似早把他方才莫名其妙的强吻行为拋到脑后,实则她只是习惯了。 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没药医的那种。 歷经这段时间的相处,顾溪韵深有体会。 要是每次都得较真那她迟早有一天会被气死。 擦拭乾净后,贺南青盯她半晌,终于在她正欲炸毛之际、于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然后——在顾溪韵一瞬怔住的神情之中再次执起她的手,眸光熠熠,唇边笑意微漾。 「我们回家,韵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