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看着华丽的表面讚赏有佳,却忽略了那背后的丑陋。 从不在乎躲在角落的渺小,就算发现了也只是践踏。那么,还是当作没看见的好。 『你知道吗?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那女孩的声音盈绕在耳边,讽刺的话语更是令人厌恶。每看见她一次那些曾经又拼凑了一点,为何自己的过去要被她给威胁?抑是开玩笑。 也许、真的很好笑。 女孩缓缓的扬起嘴角,灰绿的眸子轻藐一般的环视教室里的人们,拿起手中的美工刀往自己白皙的手臂一割。 鲜红的血从绽开的痕跡流露出,女孩手指轻抹过去,血渍顿时散开和皮肤的顏色融在一起,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挥舞着。 ──『消失。』 她这么写。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要所有人消失,所有人、一个也不留。 写在这隻他曾经最爱的手,用最鲜红的血色。 女孩起身,不管滴落在桌面的血跡或者是身旁的人们。不过不会有人去注意她的,因为她的存在是多么的可有可无。习惯了所有人的无视,这样也落得自己轻松。 「丁唯臻!」 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女孩才停下脚步。 真没想到他还敢直接叫住自己,何况大家逃她都来不及了,丁唯臻扭头看着比自己高一颗头的男孩站在离她十公尺处,熟悉的担忧呈现在他脸上,不禁扬起了嘲讽的笑容询问:「有事?」 「……」 见他没开口丁唯臻打算走人,她连一秒都不想看见他。 「可以不要无视我吗?」对方语气无力地道。 她笑了,没有回头。 「是谁无视了谁,难道你还不懂?」她勾起自己灰绿色的长发塞到耳后,「你应该去问问你亲爱的『朋友』。」 「她不会知道的。」 她嗤笑一声,「你还是一如往常的袒护她。」 「唯臻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丁唯臻不再理会身后的他不断叫唤,逕自的迈开步伐走向楼梯,往校舍顶楼去。她停驻在门口,霎时冷风吹来撕裂着她的肌肤,彷彿下一秒就有可能皮开肉绽。她却目光平静地望着宽广的空地,彷彿还能看见三个人的身影,嘲笑般的摇摇头便一屁股坐在正中央。 身旁不再有任何人,永远都不会。 因为连自己,都不再像自己了。 手臂的血跡跟伤口已变得暗红,用血而成的「消失」看起来格外骇人。丁唯臻看着自己的双腿和手充斥着新旧的疤痕,淡然的沉思许久,唯一不同的是被她白长袜所遮掩的小腿,特别洁白无瑕没有伤。 同时也特别假。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不会有人再爱她的。 听到门被打开所发出的声音,丁唯臻警戒的侧过头。 「阿彦要我来看看你。」 她蹙眉,很明显的不欢迎,「不需要。」 「也是、不怎么需要。」 少女玩弄自己的褐发,态度显的娇媚。和丁唯臻是截然相反的类型,少女一副高高在上,精緻的脸蛋用鄙视又极为厌恶的眼光看着她,和在群眾面前又是另一个样。 不过她这副德行,应该也只有丁唯臻见过。 「很好,那请你滚蛋。」语毕,她转回视线。 「这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少女变了色,随后又轻轻笑了几声,「哦,原来你想要我公开你爸爸的丑事是吧?唯臻,家丑不可外扬啊!」 「你想说就去说。」她淡然的回应,视线已飘到天空的远方。 「什、什么?」 「罗妍茗,我已经不想再为你做任何事了,从你改变的那刻起我们连朋友都称不上。」 「朋友?不要告诉我你相信这个名词。」罗妍茗好笑的反问,「说笑,真要说害我改变的不正是你吗!」 「……」 「不是吗!」 丁唯臻背对她苦笑,她从不认为自己做过什么足以让她从一个善良惹人疼的女孩堕落成这副德性。 若真要说,就是爱情。 复杂的三人关係看在丁唯臻眼里就像是自己没有参与,是谁擅自把自己拉进了这场游戏她很清楚,但为了不打坏三个人的友谊她选择忽略洪彦或的感情,以为这样就有办法平静这场风波,天晓得她太天真。 或者说罗妍茗意外爱的深,深的愿意丢弃她和她的友情。 只为了一个爱情。 「是、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