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发和电视,旧的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伉儷的视线移到了走道和客厅之间的地方。 「话说回来,那个谁清?」 昨天因为水虫发了整夜的疯,大家都到外面过夜去。 四肢和身体还不是最难清的,血腥味和尸臭放着不管顶多喷个除臭剂或芳香剂,但那头颅骨被切成碎沫,和鲜血及脑浆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浓稠液体才是麻烦。 虐待视觉! 「我要去冰淇淋那里一趟,别算上我,所以你们自己猜拳,或者够胆子的话,也可以叫水耀来跟你们猜。」 看着两人变色的脸孔,伉儷微微一笑。 他去看望住院的救命恩人,在逻辑上这可没有什么不合理。 「你一直都好聪明啊!算准所有人的反应,算准梅尔会不听你的?」 古罗冷笑了声,突然提及昨天的意外,林义爽在一旁猛然缩了下瞳孔。 的确,如果不是用讲的而是直接去开灯的话,搞不好还来的及。 不过嘛…… 「我是只说话没错,但你们的脚也没动啊!好歹我还有劝一句呢!大家都共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所以不可以说喔。」 所以他才说,这些虫都是能微笑看同伴死的型。 而你们,也不会敢说。 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各种情绪在脸上纷闪而过。 林义爽似乎还动上了杀气。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阿,伉儷。」 古虫说完就转身走了,碰的一声直接回房,看来是不打算清。 爽虫则是索性扭过头继续去看电视。 哎呀,表面的假像被正式捅破了。 比他想像中的早了很多,不过也不能怪他,反正没差。 是这层假象这种关係太脆弱了,这是谎言,但他说了,没差嘛! 那么,是他们死期注定了?科科科,还是谎言,他高兴要找什么理由,爱怎么想就好。 就请你们为我的世界去死吧,这才是真实的言。 伉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这是一个老招数。 藉由着一件利用小孩子怕黑而出现的意外事件所想到的。 藉由黑暗。 伉儷一直知道自己的家族是个吃人的家,但没想过是个杀了人却又不让对方死的家,那时还太年轻。 你就算要玩也得要保持着有人让你玩的状态,所以,要玩就是要让对方死不了又生存不下去,不能够玩到对方被怎样都没反应,那叫失败!不过要玩到对方随时陷入疯狂又时而清醒,濒临崩溃的边缘,把被玩坏的玩具心给掏空,染黑,于是就发了狂。 这可是非常高难度的,他那个老爸在老妈身上就没成功,这也是他们家的家训。 不过他现在没那么多耐心,直接死了比较了事,他可没那么变态,这些虫倒是有可能的,只是失败率很高。那位伟大的院主的话,成功率倒是很高。 如果去求救,出去跟人求救,到处求救救会有人非常具有同理心的说「好,我救你」的话,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没落井下石就算有良心了。 虽然他也有过,但那属年幼无知。 伉儷只见过妹妹一次,在对方因为出事而被允许去看的时候。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还有个亲生妹妹,跟八弟一样是同个母亲的九妹。 他大弟弟十岁,大了妹妹十三岁。 但才两岁的妹妹只认得弟弟,从未叫过他一声三哥。 因为在他见到那个只会缠着弟弟只会傻笑的妹妹时,对方已经是一个白痴。 一个因为黑暗而出事的小女孩。 「其实并不聪明。」 所以他笑了,低声的说,轻轻的关上门离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