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反正最后结账是记在判官的帐下,判官一个月才算一次账,等他算起账,这笔不清不楚的开销早没法查了。 这等发财致富的机会可要好好珍惜哟! “小兄弟,你是去拜访白无常吗?还回来不?我在山脚等你呀!” “好啊,太谢谢你了!”表弟哪知车夫的花花肠子,心里直感叹车夫真是个大好人。 人力计程车跑了好一会,终于停下来。 “到了。”车夫指指小路,“这里上去就能见到他的房子啰。” 见表弟毫无防备的样子,车夫不放心,提醒一声:“注意安全。” 表弟答应着,拐了个弯不见了踪影。 车夫朝小路看去,他能感觉到有股异常强大的怨气徘徊在上方,但那年轻小伙,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唉,有时候无知也是幸福呀。 小路尽头有一间茅草屋。 白月住这? 表弟疑惑地敲敲门。 白月自从入职白无常,住进公寓后很少回家,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他离开多久,茅草屋就荒废了多久,日久失修,门被表弟敲了几下,居然敲下一片木屑。 小屋里静悄悄的,难道白月不在家? 表弟正犹豫该不该继续敲,门忽然开了,李程一脸阴沉地盯着表弟。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颜色褪尽,所有温度褪尽,天地只剩末世昏暗,彻骨寒意爬遍全身。这是怎样的一双眼啊,怨恨,杀意,无边的冷漠,表弟只想到电视里看过的狼。 “有事?”低沉冰冷的嗓音撞击在脑子里,表弟身子开始颤抖,哆哆嗦嗦忘了说话。 李程视线往下,落到表弟怀里的包裹那。 表弟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白……白月呢?” “包裹是给他的?” 表弟点头,当看到李程向自己走来,求生的意识使表弟连连后退。 李程冷冷盯着表弟,几步便欺到面前,不祥的阴影笼罩着发抖的男生。 他来了……他来了…… 好可怕……好可怕……呜呜…… 李程果然动手了,表弟大叫一声,认命地闭了眼,预料中的痛苦没来,反而怀里突然一空。 李程拿着包裹进了屋,砰一声把门关了。 表弟呆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李程当然不会搭理那种小屁孩,他把包裹丢桌上,叶子散开,金黄的小果骨碌碌滚了出来,捡起一颗吃了口,不错,酸酸甜甜挺开胃。 招魂蟠爬过来,裹着一颗拖到白月那,用身子榨出果汁给白月喝。 白月已经昏迷几天了。 当李程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到白月趴在旁边失去了意识。 没人管,于是李程这几天在外面观察环境,身处荒山野岭,连路人都见不着,登上山顶眺望,才发现居然离城市那么远! 哼,这家伙,倒是有先见之明,住大老远的,是为了看管我吗? 李程黑着脸,又捞过一颗果子吃,招魂蟠爬过来,裹上一颗搬去白月那榨汁。 李程看它辛苦地来来去去,冷冷提醒:“你就不会多拿几个?” 招魂蟠恍然大悟,身子一捞,卷了一堆,却没料到榨出的果汁过量,酸酸甜甜洒了白月一脸。 招魂蟠窘了,挪到清水那洗身子,洗干净后裹了一汪水爬去给白月洗脸。 哗啦,兜头一汪水砸下,白月呼吸不畅,难受地咳了起来。 残留的果汁顺着脖子滑落,招魂蟠湿答答地扑过去揩了又揩。 越弄越糟,李程看不下去了,捞过忙碌的招魂蟠当做抹布洗了洗,拧干,胡乱给白月擦了把脸。 白月的眉头舒展开,轻轻扯起了鼾。 “喂,还没睡够?”拍拍那张憔悴的脸。 白月还是没醒。 招魂蟠钻进被子里要给白月擦身子。 干爽的被子里弄得潮呼呼的,李程索性把被子扯开,解开白月的衣服,任由招魂蟠爬来爬去。 白月肩上有一道巨大的伤,触目惊心,是他的致命伤吗? 他为什么会晕过去?什么时候才醒来? 这些问题仅仅想想而已,李程最关心的,是那叫阎王的家伙在哪。 他等白月醒来,好问一问。 表弟胆战心惊地描述一番,判官刚听了开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李程复活了!厉鬼现世,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匆匆忙忙赶到阎王殿汇报一番,阎王淡定地摆摆手:“不必紧张。”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