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上满是岁月痕跡的皱纹:「白费你活了那么久,居然把心病当作藉口说难医!」 康大夫无奈,只觉得眼前的女人跟皇上简直一个样! 果然,怎样的僕人就有怎样的主子。 狐狸脸的裴飞露出一丝凝重:「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李格紧蹙眉头,双手叠在胸前:「这阵子净雅老是请御医往水芳厢去。」 「你没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很少踏出水芳厢。」 这次,就连燄玥也无法继续漠视下去。 燄玥的脸色风雨欲来,心情沉到了谷底,语气差到极点地命令道:「裴飞,你去调查清楚。」 「我知道了。」 裴飞马上前往水芳厢查探红铃的状况。 在裴飞离开之后,李格问道:「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燄玥紧蹙眉头,非常担心红铃的状况:「那傢伙一生病可没完没了。」 李格凝视燄玥,难得他如此烦躁。 「将证据找出来之前,你打算这么晾着红铃吧?」 燄玥看向李格,理所当然地回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李格睨着燄玥,心想道:「这傢伙真嘴硬。」 裴飞躲在树梢,发现水芳厢被水禹所监视,来往的僕人中大部分都是水家的人。 「嘖,骯脏的男人。」 以迅速的速度跳进厢房内,看到净雅的身影。 裴飞唤了她一声:「喂。」 在裴飞躲在树梢上时,净雅早就注意到了,讽刺般地嘲笑:「哼,今天倒是换人了。」 「什么意思?」 净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道出他的目的:「你是来看红铃的吧。」 裴飞的脸色出现一丝沉重:「她现在怎样了?」 「不乐观。」 净雅带裴飞进入寝房,看到红铃披上艷红的貂皮披肩,若有所思地盯着只有五线谱的纸张。 看到红铃又再写谱,净雅斥责道:「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红铃连看也不看净雅一眼,淡淡地说道:「床躺久了也会腻的。」 「这真是有趣的藉口。」 听到裴飞的声音,红铃有些吃惊看向他。 「我来看你活得怎样了。」 只见红铃眼神故意透露着失望。 裴飞那抹狐狸笑意更深:「像你这样的女人真不可爱。」 「像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只见两个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谁,不断的用语言攻击对方。 站在一旁的净雅看着红铃脸色越来越差,连发出声音也极为吃力,她的眉角挑动了几下,喊道:「够了,给我躺在床上去!」 原本吵杂的寝房,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红铃微弱的喘息声。 裴飞眉头之间夹得紧紧的:「你的身体真差。」 虽然红铃的身子差,他早就从燄玥的口中得知,但从来没想过这么严重,怪不得净雅常常请康大夫。 裴飞抱起红铃虚弱且没什么重量的身躯,忍不住斥责道:「你到底有没有吃饭?」 她气游若丝地回道:「吃不下。」 裴飞的神情更加凝重,一句话也没说,只将红铃抱回床上。 「好好休息吧,别让他担心。」 听到裴飞这番话,红铃闭上眼眸,勉强笑了,却笑得几分苦涩。 他……是吗?他也会担心吗? 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不曾看过的担忧。 红铃的语气很轻,宛若风一吹就会支离破碎般:「我的模样有那么糟糕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