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故意大叫,她笑了,笑得好开心,我们的笑声终于充满整个屋子。 头顶忽传来一阵碎裂声,房子跟着幌了一下。 妈紧张叫道:「地震!是不是地震?」 「好像楼上有大玻璃掉下来,破了。」 「他们这一家比你大哥家还可怕,前两天才大吵大闹,小孩吓得大哭,他们都不管。」 「还在砸玻璃吔!你听!万一砸到小孩子,受伤了怎么办?这个太太也太爱争了,让一下又何妨。」我担心地说。 「以前你爸一生气,我大气也不敢吭一声,那像她!」我似乎被楼上的大战吓坏了,从椅子上爬起,等楼上的吵闹声停止了,她接着说:「我一定等你爸气消了,我再跟他理论,还不是一样可以给自己讨回公道,何必一定要在节骨眼上争吵?」 「那是爸爸讲理,碰到大哥那种脾气,过了时再提老帐,他不跟你闹翻才怪。」 「那隻牛,说也是白说。你老爸的脾气其实很好,吵架顶几句就走开,从不像楼上这个先生;男人力气大,被他打一下可不好受。还有这个太太也真是的,老叫『给你打!给你打!』听!又吵起来了,脚步声从这边跑向房间,小孩边哭也跟着跑过去。一定又打起来了,你听!乱七八糟的声音,孩子不知道有没被打到?」 「好可怕,我手脚都软了。」我走近妈身边,两隻眼睛瞪着天花板,楼上的脚步仍一阵往东一阵往西地移动,孩子哭叫不止,小女孩凄厉尖叫,终于脚步声停止了,很久很久,又听到几声哭骂,接着听到「碰」关上房门的声音,楼上好久都不再发出任何声响,这场架总算结束。 经过楼上这场喧闹后,妈的情绪一下子化解开了。她很快就恢復平静回房睡觉,因为他儿子还没坏到这种程度。 为了让妈妈开心,今晚无意间提起江忆,躺在床上,不自觉又和江忆聊起话来。 『三哥回美国了,会不会回国定居啊?』 『不一定,留在美国,他的前途更光明,回来,可能有被拘限的感觉。』 『妈怎么办?回大哥家,还是等三哥回来,跟我在一起,她有流浪的哀伤,她常说如果我是男的就好了。』 『你当然不可能变成男的,不过最近社会的趋势,女婿对丈母娘可比对自己母亲还好,就像你三哥一样。』 『也得我有幸遇到,如果那人像楼上那个司机,多可怕!有一次我跟他擦身而过,花露水的味道差点把我薰死,准是整瓶往身上倒的。』 『怪不得你妈要你学学人家擦香水,女人嘛!香点总会引人注意。』 『没引起人注意,反惹得人家呕心,那才笑话呢!』 『你三哥送你的香水,味道很清雅,可以试试看啊!』 『鹿形瓶子,很特别,我捨不得用。』 『用了,盖回去,还是一隻完整的小鹿。』 『用它得解下蝴蝶结,我也捨不得。』 『你不想跟苏怡比一比吗?』 『她是她,我好睏。』就这样,我沉沉睡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