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许临清接过回帖便吩咐齐庆,托他办好几件事,待到齐庆点头走后,在庭院里远远停留伫立的沉铭才前来。 男人身上的银白软甲未取,上面还有几许鲜血,阔步前来,直到离许临清一步远才堪堪停下。 女子疑惑抬头,问道:“为何身上有血迹?” 沉铭见许临清主动关心自己,嘴角不由微微翘起,却说:“无事,不过是不长眼的东西溅到罢了。” 许临清不作反应,面容上的关切之色也淡了,沉铭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他忙道:“不是我去招惹的,几个闲人在鹤云楼闹事,动了刀子,见了血,我去处理的。” “衙门养的难道都是些干吃白饭的人吗?你一个将军,何需去蹚浑水?” 见许临清脸色还是不虞,沉铭虽不知她为何生气,也温言解释道:“正巧碰见了。” 说完他拎起自己拿在手中的食盒,道:“我带了鹤云楼的翡翠鸡和青雨酿。” 鹤云楼长虹近五十年,其中的招牌菜便有一道翡翠鸡,那鸡肉晶莹剔透,肉质细嫩紧致,更别提味道,乃是回味无穷、难以忘怀。 少时许临清便经常同伙伴们下学后直奔鹤云楼,点上十几道菜肴,推杯换盏,高谈阔论,直到月上枝头才你扶我,我靠你的往家走。 他们住得近,都在这几条街上,少年少女们便一路高歌一路谈笑,踉踉跄跄的循着道,摇晃着走路。 长辈们说了多次,定要有车马去接,可他们偏不要,非得软着两条腿,成群结伴的回。名动京城的世家之子,偏偏学的没个正形,也许在青天白日之下的重重压力总让他们喘不过气,只留那一个寂寥的夜晚,在短暂的把酒言欢之后,沉吟在酒色与黑夜中,让沉重的臂膀卸下负担一会。 许临清望着那食盒发了呆,直到沉铭取出菜肴和酒酿她才笑着道谢。 “多谢沉将军,让我可以重新品味这道翡翠鸡。”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沉铭冷着脸,对她时常的客气疏离而不乐意。 许临清浅笑,使侍从安排午膳,沉铭这些天有时来她的府上用膳,她也习惯性的叫仆从多备一副碗筷,谁知神沉铭止住她,道:“我今日不留下来。” “哦,这样。好。”许临清应道。 沉铭见她神色如常,不见失落也不见失常,接着道:“你,不问我去做什么吗?” 许临清看了眼庭院中随风而飘落的重樱,一阵风来,那粉红璀璨的花瓣们便纷纷扬起,随着风的形状在空中遨游一瞬,而后飘飘荡荡的落在泥土中。 “问了你就会告诉我?” 许临清笑着回首,反问道。 “......”沉铭见她看花的时候都比看他的时候专心、认真,干脆闭上嘴不再与她说话,甚至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