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升上去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付国明都退休了,也不能全靠他保。” “我知道。轮不到你忙活,你就放心吧。” 她万事自己揽的省心丈夫哟。 “你累了一天,我给你按按吧。”她殷勤地说。 “你不要装了。”他一点不配合她,问,“你现在还气不气,开心点没有。” “好多了。” “那行,你歇会吧,我去找她谈谈。” “你陪我。” “多大人了。” 孙远舟的人生由一个个任务拼成,哄她是一个,教育女儿又是一个,而任务之间,是不能有空闲和喘息的。 他的行事作风没有让齐佳满意,他一向如此,他从来不会为了谁,当然也不会为了她,改变自己的人格和生活。 所以她小小惩罚了他,旨在检查他还中不中用。 孙远舟显然还是不错的。喂饱她够了。虽然激烈程度比十年前稍逊,但考虑到他一直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所以她也没故意挑刺。 结束后,她汗涔涔地躺在他身侧,被他揽在臂弯。她还在回味那种极致的冲击感,一时还以为他插着,“呃”地呻吟一声。 “怎么了?” “你好棒呀,老公,你真厉害。”她搂着他,亲在他脸侧,欢欣地赞美。 孙远舟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他很平静,他很矜持地“嗯”。他知道,四十多的男人被默认成坚不可摧的中流砥柱,扮演工具人角色,也就很难得到伴侣直接又热烈的爱,而她甜言蜜语满嘴乱跑,她是最不吝吹捧的。 至于真假,他不在意。 “我觉得女儿很像你。”他抚摸着她光溜溜的肩头,不紧不慢地说。 “哪里像?” “哪里都像,性格最像。” “你是说我偷奸耍滑喽?” “不可理喻,你。我干什么说自己女儿偷奸耍滑,真是。” 女儿让他看到妻子儿时的侧影。 出自幽谷,迁于乔木。诗经里的一句。他并不喜欢乔木这个名字,但这是付国明起的,拍板的事情改不得。 她小时候,齐佳不知道打通了什么脉,又要读在职又要公派。男出轨健身,女出轨打扮,讲究一个自我提升。他有一回听到她妈悄悄对她说:“你是不是又打算跟孙远舟离婚?” 岳母大嗓门,她以为自己压低声音,事实上谁来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一边忙工作,一边带着女儿,那时候乔木小小一个,多好,人老实,爱读书,安安静静。等齐佳一回来,没两年,俩人就开始往一条路上凑,近墨者黑,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外冒,她还挺得意,觉得女儿七窍玲珑,是个不得了的苗子。 她玩了一会他下面,突然握紧,“嘶”,动不动就把人弄痛。 “哎,我晚上不让她吃饭,这么久了,她是不是饿了。” “睡吧,别乱想了。” “她万一胃难受怎么办啊…我给她热点东西吃。” 他按着她不许她起身。 “她自己没长手?饿了自然就偷摸去厨房吃了,不必管。”他把她的腿夹住,身体缠绕着,眼睛却盯着她,“你是她母亲,你要拿出说一不二的气魄。你前脚不让她吃,后脚又心疼,你自己言行不一,就不能怪她目中无人。” “孙远舟你说得很对。” “是吧。” “但你这股说教的劲真让人讨厌!”她踢开他,“我用得着你教我!” 他淡淡笑了笑,没理她,翻个身自己睡觉去了。 “还来不来呀?叁十如狼四十如虎。” “你想我死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死了谁给你往家拿钱。” “对、对,你快休息吧。” 第二天,为了证明自己“言出必行”,她还是没收了乔木的项链,俩人单打独斗,乔木有一半几率不鸟她,架不住孙远舟坐在饭桌上,面无表情。 小姑娘萎了。 她得意万分,这件事再次确立了她一家之主的地位,二套房又是她一个人的名字,现在,她,齐佳,凡所到之处无不听令敬服者,皇帝也。 晚上她妈给她电话,乔木为了对抗黑势力,呆在外婆家赖着不走了。 齐佳更高兴了,她呆去吧,她正想跟孙远舟二人世界。 —— 经读者提醒修改了父姓母姓的争议问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