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我身边推的?我什么时候理过她,她自己也知道我在外面风流事一大把,不还是不肯离开。”他慢慢吐了口烟雾,手扶住额角,勾了勾嘴角:“后来我接管顾氏,又创立天普,你们看上她不就是因为范路熊吗。” “要是我玩火自焚,那也是你们种下的火种。” 陈素英胸膛一起一伏,脸色铁青,拼命维持最后一丝理智。 “顾盛廷,你别因为你那些不入流的事,毁了我和你爸经营了一辈子顾氏集团。” 他坐起来抖了抖烟灰,侧头抹上一丝冷笑,对上陈素英冷厉的视线。 “你放心,我只会让顾氏和天普越来越好。” 说完,他的脸色恢复冷漠,布满阴郁。 “我感谢你和我爸给我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我已经不是初涉世事的黄毛小子了,所有的有利条件我都不会放过。至于我要怎么用,怎么收场,这不是你们要关心的事。” 陈素英淡淡挂笑,语气依旧冰冷。 “天普是你的,顾氏也迟早是你的,但我是你妈,我的儿媳妇,总不是我不能关心的事。” 说完,她站起来,目光环顾四周,最后停留在楼梯上。 * 在转角站得有些腿麻的叶一竹知道陈素英此时此刻或许正在用探究的灼灼目光穿透墙壁,看到她的存在。 像极了七年前在一中门口隔街相望的那一幕。 她转身上楼,不想去感受他们母子无声的争斗。 她很少进他的书房,里面几乎全是他工作的东西,她不想去了解、去触碰,更不想因此引起什么误会。 可最后,在平稳律动的心跳声里,她还是缓缓打开锁,走了进去。 原来纯粹的感情,无论在哪个阶段,都不能全心全意完整拥有。 坐到那张真皮转椅上,鼻端全是他的味道。 炽烈的皮革与金属,刺鼻的尼古丁,清澄的古龙水后调。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黑透,叶一竹伸手拉开桌角的台灯,看到电脑前的烟灰缸里全是散落的烟头。 不喜欢她抽烟,他自己却抽得越来越猛。 宽大的桌上摆满东西,手边就是一摞厚厚的文件,还有用不同颜色文件夹包好的各种合同。 几本厚厚的有关书籍,被翻得泛黄破损。 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喜欢较劲的人。 玩归玩,可真正遇到学习的难关,他比谁都要钻那个牛角尖。 她不由拉开抽屉,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杂乱纸张中露出来的一张照片边缘。 鬼使神差拿出来,足足有十秒钟,她的大脑仿佛停止运转。 照片中的少女穿炭灰色的长袖T恤,站在镜子前梳头。 他们初夜过后的早晨。 被丢弃在遥远时空的记忆由此唤醒。 原来有关她一切的东西,他都完整保存在他如今的生活足迹里。 脚步声靠近她也未曾发觉,直到顾盛廷拉开门,站在逆流的绰影里与她四目相对。 她忍住眼中的热意,晃了晃手里自己的照片,扬起下巴十分傲娇:“拍得不错。” 就连她自己都没看过这张照片。 事实上,他们在一起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合照。 顾盛廷走进来,站到她身后,双手撑着桌沿,缓缓俯身将她环在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里。 借着昏黄的台灯,温情的目光从照片里春心荡漾的少女到眼前依旧冷艳动人的女人脸上。 “你到底还偷偷拍了我多少照片?” 她的手被他抓住,轻轻擦过十七岁的自己。 脖子那,有他留下的暧昧吻痕。 七年,在泛黄的胶卷里,依旧清晰。 隐隐的期待和涌动的情愫,无比悠长。 “你不知道的好东西多了去了。” 他清润的嗓音就在耳边,她抬头,用一双茫然又懵懂的眼睛看他。 唇很自然相碰,可他没深入,拉她起身走去卧室,一路无言,只是与她十指紧扣。 叶一竹坐在沙发耐心等待他摆弄投影仪,忽然之间,硕大的屏幕上就出现了飞驰不定的画面。 风声呼啸,少年明朗洒脱的笑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愣愣看了几秒,才记起来——这是当年他们闹分手,她跑遍一座城,最后找到了他。 很多细节其实都已经模糊,只是靠着摇摇晃晃的镜头看到喝得烂醉的他被她不耐烦地从车上拖下来。 “别吐车上,这秦铭的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