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对不住,主子有事耽搁,恐怕得明日得见二位,娄娄儿想二位长途奔波必是累极…不如今日在此住下,洗去一身尘埃,再温些米粥暖暖身子,明日一早才有精神见主子。」 我看了连逐一眼,见他点头,我才应下。 这晚虽已入城,却无缘得见贵人,辗转翻侧无法入眠,虽然累了十几天,但一颗悬盪的心就是无法落下,就怕睡着了会梦见在牢里痛苦不堪的鬼亲王画面,想像着任何一种在小说里看到的种种虐人酷刑,就像是自己身立其境一般痛苦…我想,老娘真是栽在这鬼亲王手里栽了个透彻…如果这就是爱,那老天爷能否请您行行好,别让我一嚐就是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我心脏可没这么够力啊! 天亮时,我已整装完毕,门一开,隔壁连逐已候在一旁,我随他进了大厅,没想到的是,那位在雾花有一面之缘的贵人已坐在主位。 见到我,他抿唇一笑,眼角上扬,起身相迎。 「雨弟,别来无恙。」 我躬身一礼,「沙兄亦是别来无恙。」 他坐了回去,示意我们坐下,「昨晚有事耽搁无法赶来…还望雨弟莫怪。」 我朝他客气一笑,不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说:「雨弟远从雾花而来,确有一急事望请沙兄帮忙,如您肯帮,雨弟愿答应您三件事。」 他眉头一挑,右手支在椅上,琥珀眼眸流露出好奇色素,「听雨弟这样说…好像这件急事既是难度高…又非我才可办到…喔?」 我起身朝他躬身一弯,恳求着:「这事非沙兄不可…还望您答应。」 「别同我这么客气…那条件什么的我就当你没提,就算你今日让我帮十件事,我这当哥的也没拒绝的理由,当初这玉珮交至你手上时,你就该清楚我说的话没半分假意。」我感动地看向他…没想到好心地带个路,能结识如此真男人,哪个女人嫁了他绝对只有好命地当个贵妇! 「雨弟当然是绝无怀疑沙兄的半分真意,只是…这忙非同小可,雨弟怕已超出沙兄所能介入的限度,才以三个条件作为交换,希望能多少弥补沙兄所冒的风险。」 他眉又一挑,脸上的兴奋展露无遗,赶紧问:「雨弟,别狂钓我胃口,是什么忙你就快说吧!」 我吞嚥了一口唾沫,对上他的双眼,嘴里爆出这段时间来所能想到的办法。 「劫狱。」 他脸一抽,掏了掏耳朵,问:「什么?你再说一次,我好像没听清楚。」 这表情可像极了久没见面,总爱放马后砲的陆光知,顿时心情轻松了不少,我缓了一口气,再度重申:「沙兄,我要劫狱,劫贵国位于首都南边守备森严的沙謁媞皇宫狱牢里的不落贵客。」 他倏地站起,步到根前站定,淡琥珀色的漩涡捲起一场沉默风暴,对我行了超级久的注目礼,我不能输,也绝不能输…即与之对视僵持良久,瞪到老娘眼泪都要飆出来了他才姍姍开口。 「你可知…我若答应了你等于叛国?」 我点头。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愚蠢地寧可背负判国名义也要帮随时会灭我国人的异族?」 我缓声回:「就凭沙兄是个为民为国的好王子,所以你必会允下。」 他听到这儿,深深地望着我,满脸的错愕与欣喜交错,随后一阵大笑自他嘴里逸出,「知我者难寻…竟是远在他国仅一面之缘的人啊!哈哈!」老娘心底一阵ox,要不是有求于人,谁要跟你知己不知己、称兄道弟来着?!写稿都来不及了! 他拍了拍我肩,「雨弟,抱歉,刚是闹着你玩的,就算今日你要我把皇宫放把火烧了我也乐意答应的。」 我如释重负,当作没听到他放火烧自个家的莫名论点,开怀与之对笑,「情况危急,我们必须周全计划,及早动身。」 他点头,让人将大厅门关上,亲自泡了壶浓茶,语意轻快说:「计划我早已拟定好,也佈署了,只差时机成熟。」 我与连逐相互对视,心里大惊不已。 这男人,深不可测。 从这一刻起,我彻底相信那总是歪着一张嘴鬼话连篇的陆光知,那天所说的。 所谓的传奇,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为人所知却不敢为之事而成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