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上来。 洪家没有食不言的饭桌习惯,洪致远有意显摆洪渊上进,说起他在洪氏的一些小事,洪渊也时不时低声应两句。 姿态还是那副放不开的内向模样。 一只脚还在桌下贴着她脚踝小腿勾蹭,偶尔不经意对上的视线恨不得长出钩子。 覃与专心吃饭,没回应也没抗拒。 “话说回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洪致远聊完了小儿子,话题也转到了大儿子这边。 洪潜拿餐巾擦了擦嘴唇:“我当然是想越快越好,但这事肯定还得听覃与的。” 他话语温和,带着明显的宠溺和笑意,倒和订婚宴上那副深情模样对上了。 洪致远点头,又问覃与:“小与,你怎么打算的?” 覃与停了刀叉,微笑:“手里捏了不少工作,我估计少说得一年后吧。” 洪致远愣了一下,大笑起来,夸她近来代表覃氏拿下了不少大合同。 覃与礼貌和他聊了些表面的东西,丁点内幕都没透露。 洪潜噙着笑容看她,只觉得她哪哪都好,好到他开始感谢前面所遭受的一切。 如果兜兜转转受的折磨换来的是她,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个无趣的世界,因为她的到来开始绽放出鲜亮的颜色。 餐刀砸在餐盘上发出一声脆响,覃与还没来得及偏转视线去看,对面那人就撂下一句“我来捡”钻进了桌下。 话题短暂一瞬的停顿后又自然而然地续接起来,只是桌下那人撩拨的脚换做了手。 小心翼翼地捏住她脚腕抬起,在小腿肚上轻轻咬了一口。 覃与眼睫微颤,声音一丝停顿也无。 对面那人自若地拿到了掉落在桌下的餐刀,起身重新换了一把回来。 洪潜面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彻底敛去,他寒潭似的一双眼看向斜对角的洪渊。 对方似有所察般抬头看来,镜片下的一双眼,是暗流涌动的海,带着从未有过的、赤裸裸的敌视,毫不避讳地盯着他,而后露出一个浅到一瞬即逝的笑。 洪潜搁在腿上的手蓦地紧握成拳,心底有种岩浆般的灼烧正汩汩流出。 …… 覃与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便见着床上盘腿坐着的少年。 说实话,这个年纪再称呼他为少年有些不合适,但和俞期一样,过于精致的长相加上还没被生活污染的眼神和气质,有种别样的干净。 而这双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像极了她十三岁那年在宴会上初次遇到的那个小少年。 明明光灿如宝石的一双眼里,明亮之下全是翻涌的毒雾。 如同草地里潜行的蛇一般,双目紧紧锁定她这个目标,悄无声息地游进,只待一击必中、彻底将她大口生吞。 按捺住那勃发的侵占欲,扮做乖巧温驯的小狗,轻柔地舔舐着她的手背,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渴望地望着她。 覃与走近,单膝压在他腿边的床面,手指托起他的脸,看进他那双没有镜片遮掩的漂亮眼睛。 半湿的毛巾像是圈出了一处隐秘空间,那两股一模一样的香气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亲密地交缠在一起。 覃与在洗漱时就发现了客房里的洗浴用品和“覃与”上回留宿时完全不同了。 而现在,这个费心给她换成她惯用的那套洗浴用品的人,正散发着和她同款的香气,蓬发又不动声色地引诱着她。 发尾的水珠滴落在他面颊,他像是受惊般颤了颤眼睫,避开了她的视线。 他低下眼,凑近她脖颈,柔软的唇带着些冰凉,吻在她颈上滑落的水珠上,轻轻一抿。 像是某种无声的投诚般。 覃与微微眯起眼,手指抚上他后颈,插进他微凉的发丝。 洪渊鼻息变热,在她这默许态度下,伸出舌头小狗一样舔着她脖颈到浴袍领口大片皮肤上流淌的湿痕。 他的舌头湿热柔软,舌面也并不粗糙,没有太多技巧的加持,却有种生涩的甜美。 这是那个世界的洪渊所不能带给她的稚嫩青涩,非常新鲜。 覃与另条腿也压上床面,整个人跪坐在他腿上,手指用力,将他往胸口按去。 洪渊双手贴在她腰上轻柔摩挲,强韧有力的舌尖沿着浴袍领口露出的那道沟壑上下舔弄,已经发烫的呼吸扑撒在她皮肤上,让她十分受用。 领口被牙齿叼开,一边乳肉裸露出来,很快被湿热的舌面来回舔弄裹吸沾满晶莹的水液,因为愉快微微翘起的乳尖在被打圈舔弄乳晕时偶尔蹭过,颤巍巍地立得更高。 覃与呼吸加快,在他含住乳尖重重一吸时发出一声轻吟。 打起来!打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