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和高中时候相去甚远了。 只不过这副冷艳的壳子下竟还藏着一颗背着未婚夫招惹其他男人的蠢蠢欲动的心,看来她污浊肮脏的内里仍旧配不上她这张馥郁芬芳的外表啊。 闻铮嗤笑一声,刚要退出画面就见着画面正中央的覃与似有所感般抬起头来,隔着摄像头准确无误地看进屏幕这头他的眼中,而后扬唇一笑,手指比出一个“3”来。 闻铮呼吸一窒,平稳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 没有人知道覃与豢养过一条毒蛇,准确来说,那是一条不请自来、素未蒙面且主动缠上她的蛇。它自网络的另一端主动游近,冲着她扭动示好,以雷霆之势替她在互联网上清扫出一片绝对干净的领域,供她任意挞伐撒野。 她并不知道它是谁,对方也十分默契地规避掉了见面的话题,像是一个沉默的捍卫者,替她建立起了一个不容侵犯的神圣领域;也像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巫者,替她轻松笼络了一批忠诚狂热的信徒。它如此能干,以至于哪怕没见过面,她也将编号“1”给了它。 这条隔着网络、不知是男是女的蛇,用那无数可以充当它双眼的摄像头肆意大胆地入侵窥伺着她的生活,点评着她吃过的餐点、睡过的床榻、做过的决策,事无巨细又并不显得傲慢地成为她身后的幽灵。 但覃与并不觉得恐惧。 或者换一种说法,早在这条蛇出现的第一时间她就曾经花过大价钱想要找出网络那头的陌生人,但在所谓的顶尖黑客颓丧地宣布技不如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恐惧无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挣扎反抗都是毫无意义的。无论是它的不请自来,还是它的维护效忠,它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而她,无法拒绝。 当你的人生被彻底监控,任何隐私都被发掘到明面上,这种被动赤裸可以轻而易举地逼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你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也无法预知对方这种更接近混沌的善意究竟能够维持到哪一刻,更无从知晓自己的隐私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怎样的形式曝光在哪些人面前,这种提心吊胆、刀悬在脖子上的恐惧,会在尝试挣扎并确认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下一刻成倍速增长,继而在最短时间内轻松击垮一个人的精神意志。 或许这条毒蛇对她所展露的善意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对它而言,她可能只是它无意之中选中的玩具,通过戏耍她,期盼着她能够给出一些让它愉快的反应来回馈它施加给她的这份“幸运”。 它就像一个贪玩的神,试图用它的无所不能来激发她的愚妄、狂喜、傲慢,可惜失败了;继而它又尝试着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瞪着一双双黑黢黢的眼放肆入侵着她的生活,进而刺激出她的恐惧、无力、卑微,可惜依旧失败了。 试问一个什么都超出自己预期判断的人,你会对她产生什么心理呢?认为自己权威受到挑战后的恼羞成怒?不,那是无能之人才会被刺激出的劣质情绪。真正有价值的情绪是,好奇。 一个以神自居的幼稚鬼,好奇起另一个凡事都无法预料到的人时,那种居高临下的阶层错位就开始被拉平了。更何况,她是异性。 当她开始收到他对与她相交甚密的异性的评价时,她就知道,攻守互换了。 强大但幼稚,年轻却单纯的神,在好奇驱动下一点点积累的好感被堆砌到一定程度时,就是他在她面前显露真身,退化成人的时刻—— 哪怕这个世界的“覃与”没有被选中,她也有十足的把握重新将这条好用的毒蛇抓到自己身边收为己用。 “我的小Kitty,距离你丧失资格只剩下3天了。” 你会来的,对吧。 废话时间: 初始世界60章有出现过的幽灵先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