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推开包厢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顷刻笼罩了她。五彩缤纷的射灯在偌大包厢里扫荡,除了让忘情嗨着的人更加兴奋外,没起到一点照明效果。 她在门边静静站了一会儿,视线落在此刻还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影上,而后“啪”的一巴掌按开了灯,准确无误地看清了许骋和那个女生之间仅隔不到一公分的亲密距离。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化作一片寂静,而被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打断的许骋也皱着眉头看过来,然后瞬间收敛自己面上的神情站起身来。 “覃与,你怎么来了?”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不那么慌张,可迎着覃与似笑非笑的目光走近时一颗心却在胸腔里跳得飞快,“你……” 他伸出手去,还没摸到覃与手腕就被她后退半步躲开了,而后便是响亮的一巴掌在只剩下被调到最小音量的背景音乐声的包厢里激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脸颊一片发麻,可想而知这一巴掌她没留半点情面。 “你干什么呀!”那个漂亮的女生惊叫一声扑上前来,却被许骋躲开了她探过来的手,但这也不妨碍她拿那双水润杏眸瞪着覃与,“你凭什么打他?” 覃与从来不和没必要的人废话,只噙着笑看向一旁捂着脸的许骋:“知道错了吗?” 许骋眼眸微动:“知道了。” 他看也没看一旁的女生,一双眼从覃与出现开始就一直钉在她脸上,眼底铺陈着压抑的贪婪。 覃与笑了声,扬手在他另一边脸上又是一耳光。许骋被打偏过头去,在女生的惊叫声中抱住覃与,瓮声说了句:“对不起。” 覃与摸了摸他后颈,看着震惊的女生缓声道:“我不喜欢别人试探我,你要想被苍蝇叮,我也可以让你变成臭鸡蛋。” 许骋将她抱得更紧:“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 覃与没理他,视线扫过一圈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人我带走了,你们继续。” 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覃与带着身上像无尾熊一样抱住自己的许骋径直离开了。 过了好久才听到第一个人畏惧的说话声:“刚刚那个就是传说中的覃与啊?还真是,气场强大。” “嘶,刚刚那两耳光,听着我都疼。” “咱骋哥打架从来凶狠,没想到在覃姐面前这么会撒娇啊?” “少在这里编排骋哥,小心明天给你屎都打出来!” “行了行了,人家庭内部矛盾,咱们继续,继续继续!” 场子重新热闹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去关心还愣愣站在原地的女生。 她刚转到十六高不到一个月,的确有听人说起过许骋是有女朋友的,但她观察了快一个星期,都没见着许骋身边有一个可疑对象,哪怕后来死缠烂打跟在许骋身边被那些男生告诫“别越界”她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认为许骋所谓的有女朋友,都是为了摆脱校内校外女生纠缠的借口。她乖乖当了大半个月的跑腿小妹,终于在许骋过生日的今天借着灯光昏暗,外加许骋醉眼朦胧准备大胆一回,没想到就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女朋友打了个措手不及。 脾气桀骜打架凶残的许骋在她面前简直乖得像是一条金毛,满心满眼都是来人,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冷酷无情? 她想到适才来人看过来的视线,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头皮发麻。 浴缸中的水已漫洒出去大半,本该觉得凉的水温经由人过高的体温中和成舒适的温度,从少年紧实的背肌滑落,带着些烫意落在覃与胳膊。她懒洋洋睁开眼,泛红的眼尾似是夏日荷花瓣上尖端的那抹红,叫一直紧盯着她神情的许骋浑身发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