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壁球被重重敲在墙上反弹的声响清晰可闻,光亮的壁球室内只见两道矫健的身影交替移动着。 「搞不定女人,该不会连球都搞不定吧?」承天璿握着球拍,一记漂亮的抽拍,把球击向墙面。 「砰!」承天傲不甘示弱,瞬间瞄准反弹回来的球,使力还击。「谁说我搞不定女人?」 两人时而跨前、时而后退,均把握着最佳时机,壁球在墙身与球拍之间不断徘徊,碰撞出激烈的响声。 「若是能搞定,就不会硬拉我来打球──」 「砰!」又一下,因为口头上吃了闷亏,他更用尽全力去挥拍。 覤见他黑着一张脸,忿忿不平地将怒气渲洩在球上,承天璿看着那朝自己而来的黑球,后退了半步,往另一方击去,猛烈的力度把球弹向更远的地方,承天傲只差一点才接得住。 壁球在地上微弹数下,才骨碌碌地在地板上呈直线滚向墙角。 「是我输了。」承天傲抽起运动衣的领口,擦去脸上的汗水。 「这是当然的,谁叫你心烦气躁?」承天璿脸上掛着惯常的笑容,运动过后的他依然保持一贯的优雅,仿佛这点剧烈运动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怎样?累了没?」 「多打一场还可以。」 「与其用这种方式损耗精力,倒不如直接把人弄上手。」笑意跃上一双生意人应有的精明眼眸,睇亲弟一脸不服输的样子,承天璿出言调侃,如预期般,换来亲弟的一记怒瞪伺候。 「走。」承天傲听而不闻,转身背对兄长,摆明不想跟兄长聊这个敏感话题。「我最讨厌全身黏满汗水的感觉。」 扯开话题吗?亲弟凌厉的警告眼色,承天璿视而不见,将球拍放进球拍套后,继续发表身为兄长的伟大言论。 「该出手就出手,你这样子叫作拿着金饭碗饿肚子。」 「砰」的一声,一记有力的拳头击到墙上,撞出一声巨响,可见出拳者力气之大。「不然你想我怎样?听见她说喜欢自己的吻不喜欢自己还能继续吗!?」 「我……很喜欢你的吻,但你大可放心,我不喜欢你这个人。」 没半分迟疑、没半分犹豫,她坚定的眼神、她毫不转弯抹角的话语像把利刃狠狠刺中他的自尊心。 「你很在意吗?你不是该高兴吗?她在肯定你超水准的技术呢。」承天璿略过亲弟话中的酸楚,幸灾乐祸的道,不留情的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 承天傲充耳不闻,一声不吭的提起球拍,越过佇立在门边的兄长,逕自走出壁球室,自顾自的走着,毫不理会兄长有否跟上。跨步上前,来到转角位,他撇头瞥了眼跟在后头的兄长,伸出长臂指向左边的楼梯。 「你先上去,我待会儿跟你会合。」 言毕,承天傲厉开脚步,在前方的柜台旁边停驻,自运动裤袋里掏出黑色真皮钱包,抽出藏在暗袋里的学生证,然将它插入读卡器。 接着,他听见非常熟悉、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整整一年份量的不祥感觉瞬间爬上心头。 「喔?我的好弟弟,你何时改了名字的?」承天璿漠视自亲弟身上与生俱来的骇人气势,兴味盎然的挑衅他唯一的弟弟。「我这个当哥的真是当得不太称职,竟然连这个都不晓得。」 「妈的──」霹靂啪啦,黑眸子里头的熊熊烈火正烧得旺盛,盛怒的他险些失控伸手掐死家里现任的经济支柱。「我不是叫你先去洗澡吗!?」 荧幕上显示资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