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是什么意思? 「我可不想在这里做限制级的事来──」 呃呃?也不晓是药效,抑或是他的话所致,原是泛红的娃娃脸烧得更红。 「这我很抱歉……」她不是有心的,可她控制不到,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用什么眼神看他,她只是觉得视野模糊一片,明明这个距离应该看得很清楚才是,可现下的视野却像是中暑似的── 「那、那麻烦你送我到洗手间去,我把自己关在厕格里──」 说实话,要是眼前有个洞的话,她会直接用跳的,还要是奋不顾身那种── 「你想进洗手间的人都听见你的呻吟声吗?」他略显烦躁不耐地反问,一双好看的剑眉微蹙,表情略显不悦。 这……很丢脸呢──怎么她刚才没想到这个?那、那怎么办才好?「那不如你做做好心一记手刀劈昏我──」 「手刀劈不准会死人的。」换作是平时他一定乾脆来记手刀搞定,可对象是她的话,他不敢乱下手。 「这样又不行,那样又不行,那要怎么办才好──」 尾音方没入空气中,她忽感脚下虚空,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他当成是米袋来扛,她刚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身下那俱男躯便开始往前移动,惊得她尖叫出声,外加双手乱抓,抓着他背部的衣料。 「承天傲……你想干什么?!」不过基于她没力发声,故出来的尖叫声和气音没多少分别。 他脚步未停,直接回答:「就带你上房──」 那理所当然的口吻吓得她手足无措,矜持什么全都烟消云散。 「不不不,这不行──那种感觉很奇怪很像去开房──」更何况现在场内正在举行婚礼晚宴,他们的衣着这么触目,接待处一看就晓得他们是哪里走出来……她敢肯定酒店经理认得他们,皆因他向恬恬和承天傲的兄长交代程序时,她和承天傲都在……他们这样子……任谁都会想到哪门子的事去── 这可不行──「麻烦你帮我召辆计程车,我我要坐计程车回家──」 耳闻她的激烈抗拒,胸口如像挨了一记闷拳,不过现下的情况不容他去生气什么,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资格去生气什么,故他唯能做的就只有将胸口的鬱闷挤压到最底。「那你妈在不在家?我打电话给她要她来接你──」 「她……」惨了,她绝对不可以被老妈子瞥见她这个模样,她一定会被唸死的,搞不好还会颁令不让她外出……现下真是有家归不得,总不能找朋友帮忙,她的姊妹淘都是跟家人同住的,她总不能顶着这个模样打扰别人…… 现在的她还可以找谁帮忙?唯一能找的恐怕就只有…… 牢抓着掌心里的布料质感,其实她很清楚知道,她唯一能找的、她唯一会投以全心信赖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人,由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就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她……现在的她还有资格请他帮这个忙吗?她还可以吗? 接着,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一把听起来有点飘摇的嗓音。 「那个……承天傲,你家里有没有人?」 身下的结实肌肉稍稍紧绷了些许,可她浑身如火烫,头袋昏昏沉沉,全没察觉到这个小细节。 「……没有。」承天傲迟疑了下才答。 深吸口气,她才有勇气续问:「今晚也不会有其他人在……对不?」 「……对。」 再吸了几口大气,她才强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小心翼翼地作出恳求:「那么……你做做好心借一楼的洗手间给我可以吗?」 「……」 他怎么不说话?她的要求果然是太过份……也是的,她已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已分手了,他只是因为她是伴娘才被逼照顾她,他本身已经很委屈了,现下她还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是很过份……可是…… 对不起也要作一次……「我会把自己关在里头不出来……我用人头保证……」 「……」 「可以吗?」她低声下气地问,等了好一会,才听见他答应的声音,压抑似的声音。 「好,我借。」 「谢谢……那个麻烦你帮我跟恬恬说声对不起……」 「……嗯。」 接下来,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她就这样放松身体,摊软在他的肩膊上。 彷彿间,周遭的一切宛如回到过往般,宽阔的膊、清爽的皂味,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一切一切都是如此令人安心,一切一切都如此令人怀念…… 即使一切一切都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