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带才懒得带。这算是哪门子的理所当然?任他人再聪明都搞不懂—— 最搞不懂是她突然杀出的一句,令他没法理解的一句—— 「那我就可以顺便找答案了——」 ?! 「答案?什么答案?」 「因为我都有事情想不通啊——」丁佩佩草草带过,又拋下一个不解之谜要他解。 「……你有什么事情不通?」还要在男更衣室找答案? 但他不能让她在男更衣室里四处走动……一定会引起大骚动。 「我不知道怎样说——我打会儿做给你看——」 做给他看?做什么给他看?该不会是在男更衣室里寻宝吧?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到时就会知道啊——」 他就是不想待事情来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时才知道—— 他急忙再开口,奈何她已在这之前像尾大白鯊一样「沙」一声滑出去—— 「……」 她究竟想在男更衣室做什么? 他很想追上去问她,但他的泳速不如她,不可能追上,故他唯有边游边思考各种对策来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但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男更衣室里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 男女更衣室的差别应该只在于顏色不同……不是吗? 就这样,他带着满腹疑云和她来到男更衣室,然他还没来得及再劝喻她在门口待着先让他看清楚里头的形势,她已拉着他进去,彷彿她才是男的那位。 「你——」 他想纠正她的错误观念,至少进男更衣室时别这么大摇大摆…… 他想纠正她的,但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不可以让其他人有机会看见她在这里。 故他唯有被逼助紂为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打开储物柜,取过运动袋后,便猛推她进其中一格冲身室,情况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果然,跟她在一起,他从来就只有狼狈的份儿。 无论是过往或是现在,亦然。 不过狼狈归狼狈,有一点必需要搞清楚的。 那就是—— 「你的疑惑究竟是什——」 尾音刚成音,褸襟一紧,王子轩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何事,整个人便倾前,想说的千言万语都在突袭的嫩唇软舌里含糊掉。 ?! 他被强吻了。 他在男更衣室里被她强吻了。 他承认他的反应和被男人强吻一样激动,但此时此刻,很难不激动——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刚刚都没故意说什么要她闭嘴来刺激她主动吻他…… 那她为什么突然吻他? 难不成—— 怎料臆测尚未成形,他刚决定好要回吻,就被推开了。 ?!?! 然他愣瞧着她转身走到冲身室的角落处。 ?!?!?! 他满脑子问号,但任他人再聪明都找不到能够解释眼前这一切的原因。 「你的疑惑和——」强吻我有什么关係? 难以啟齿的提问尚未得以出口,尖叫声便响起,打断他的思绪,吓得他立即衝上前搂过她,掩着她的嘴巴。 「发生什么事?」 可别跟他说她又因为究竟先用护发素,还是沐浴乳什么而尖叫—— 但他得到的答覆就只有没意义的单音—— 「呜呜。」 来到这下,他才发现自己掩住了她的嘴巴,她不可能答话。 他连忙缩手还她言论自由,复问:「发生什么事?」 「我果然是得病了——」丁佩佩烦躁地道,宛若发现自己踩了狗屎似的。 如此一来,他感到更加错愕,脸上的淡定面具再也掛不住。 「得病了?何时的事?怎会这么突然的?」他从没听她提过这样的事—— 「寧寧说之前没白带,突然有白带是不正常的,得看医生——」丁佩佩霹啦啪啦地说了一堆,依然不改其既没头也没尾的风格,毫不理会对方能否听懂。 「白带?」什么东西? 「但我不想看医生,要是医生说我得了绝症得做化疗什么会好麻烦——」 「……」要是医生跟她说得了绝症的话,她应该担心的应该是会早死,而不是得做化疗好麻烦……不过她思路奇特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说,现在最需要他在意的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