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秉持着「剩下的时间就要好好把握」的心态,高二上的寒假,我跟夏皮瞒着卒仔偷偷跑到了旗津游玩。原本卒仔前一天还要约我们俩出门的,却被我一句「很忙」回绝了,夏皮的回应当然也是如此。 没办法,谁教他太晚约,我们的计划早就都订好了。 「你说,陶恆远会不会生气啊?」坐在靠海不远的沙滩上,夏皮边咬着刚买来的冰棒,边偏头良心不安地问我。「我们最近好像常丢着他自己出门。」 「……反正他都以为我们在忙。」我其实也有点良心不安地回覆。「应该还好啦,最近学妹的事让他烦心到睡不着觉还冒黑眼圈,大概没什么力气生气。」 更何况,是卒仔比较常把我们俩丢着才对,只要学妹一有什么事,他就马上「咻」地不见人影,非常高度地见色忘友。所以我们跟他,算是彼此彼此啦。 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晓得卒仔跟那学妹状况到底怎样了,听说之前学妹还因为家庭问题绝食闹到进医院,卒仔跑去照顾她,还是我跟夏皮帮忙请假的。学妹康復之后虽然没再做这种极端的事了,但感觉卒仔仍旧常常提心吊胆。 「欸!刚告诉你那件事的时候,」夏皮忽然兴味盎然地转头看我,「你有因为我的事烦心到睡不着还冒黑眼圈吗?」 「我──」我顿时语塞。过一会后才惭愧地望向远方,「以前不是讲过吗?我一向沾枕就睡的,就算心里有烦恼也一样,不会干扰睡眠,我也不太容易作梦。」 身边的人常说很羡慕我这种体质,完全不担心认床,就算感冒鼻塞、睡前看恐怖片、喝含有咖啡因的饮料,都还是能够一觉到天明。但我却很怕有天在睡梦中出了什么事,因为睡得太沉了,我没办法及时爬起来。 「呵、呵,好吧,我心知肚明。」夏皮倒也没调侃我,可是一脸「幸好我对你本来就没指望」的表情却让我好气又好笑。 「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了啊。」我耸耸肩,开玩笑道:「至少你离开了以后,我也绝对不会有失眠问题。」 她「啪」地给了我的手臂一记铁砂掌,幸好我穿长袖加上外套,一点都不痛,还可以回她一个得意的笑。 咸咸的海风迎面吹来,挟带着冬日的寒气,虽然头顶上方有暖阳照着,却也因此造成温差,身体就只有头顶部位是暖的,其他地方因有风的吹拂都还是凉凉的,但对我来说不算太冷。 这时,馀光瞥见夏皮瑟缩了下身体,还搓着手臂,我连忙问道:「你会冷啊?」 「嗯,有一点点。」她略显尷尬地说,手里还握着吃到一半正在融化的冰棒。 然后我朝她伸出右手,她满连狐疑地盯着我的手掌心,似乎不晓得我对她伸手干么。 「外套跟你换冰棒啊。」用左手把自己脱下来的外套丢给她,我说:「不然你要继续吃完吗?吃完更冷。」 她低头看看手里的冰棒,又抬头看我,为难地说:「可是我吃过了耶。」 「所以怎样?」我不明所以地反问。 由于在家就习惯小妹常会把吃不完的东西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