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云衢停了笔,饶有兴致地欣赏着。 那是一副竹石图,腰间是嶙峋怪石,竹身横贯了肩背,竹枝似弓,竹叶似剑,傲骨自成。 她再次俯身,手沿着裤腰摸进去,越过挺翘的臀,向下探去。 “湿了呢。” 方鉴颤了颤,那朵花瑟缩着,咬住了探入的指尖。 冲撞之间,竹枝摇曳,竹叶颤抖,栩栩如生。窗外月光如水,疏影横斜,屋内烛影摇曳,暗香浮动。 一日休沐过得极快,再回国子监,方鉴便不再埋头读书了,事实上国子监先生的功课进度远及不上高云衢教给她的。高云衢减少了给她的课业,要她抬头去看,她懂了一些,但又不完全明白从哪里入手,于是她看向崔苗。 “新萌,你知道国子监里的学生都是什么样的出身吗?” 崔苗搁下笔,奇道:“临深竟也会对他人产生兴趣吗?” 方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人说我得学些书本以外的东西。” “哈哈,这我擅长呀,我来教你,作为报酬,你教我算科可好?” “可。”方鉴点头。 “国子监共计百余学子,最多的是如我一般的官宦子弟,父母官位五品以上即可推恩一个名额,不限功名。其次是贡生,各地生员皆可来考,成绩优秀者入学,但上京路途遥远,来考的不多。再次是拔贡生,各州和五品以上朝官皆可推荐优秀生员,不限身份。你就是这类。” “竟是如此吗?我还以为只有世家子弟才能入学。”方鉴听得认真。 “事实上,确实多是官宦子弟,贡生也多为京中富户,拔贡生则更是稀少。” “这是为何呢?” “各地推荐拔贡生,并不是必须的,很多地方便不太重视,且送来的人若是叫京师风华迷了眼,课业不佳,推举人也面上无光。何不让他们在当地科考呢。”崔苗喝了口茶水,又道,“如今上舍的几位拔贡生正摩拳擦掌等着二月春闱呢。哦,对了,临深,这一科你要下场吗?” 方鉴摇头:“不去的,大人让我等下一科。” “那正好,我也是打算考下一科,说不定我们还能做同年。” “若能一举得中,那自然是最好的。” 明了方鉴并不急着下场,崔苗便放心了,她本以为方鉴埋头读书是要参加二月里的春闱,担心扰她学习,并不敢太与她玩耍,这下便放开了许多,散学之后便带着方鉴在京中走动,从茶馆酒楼逛到瓦肆勾栏,从坊市商铺逛到球场马场。 方鉴初时心下有些不安,与高云衢报备,高云衢倒有些高兴的样子,令高圆为她准备了银钱,叫她学着去花。 加之高云衢越发忙碌,常是深夜方返,叫她的时候便少了,她更多地时候也跟着崔苗一处。崔苗是个百事通,国子监上下没有她不认识的人,活泼但不顽劣,师长们也喜欢她,又是长在京中,何处有热闹可瞧她一清二楚。方鉴跟着她没多久便与其余同窗也熟悉了起来。 入了十月,日渐寒凉。有一日崔苗突然问她:“下旬长公主府乔迁宴,你去吗?” “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未在朝中担任实职,最喜玩乐,隔三差五便组织宴会,邀请京中的小娘子小郎君还有年轻书生去玩闹。”崔苗解释,“你是高大人的子侄后辈,应是也有一份帖子的。若是没有,到时我也可以带你入场。” “有劳新萌。” 崔苗冲她眨眨眼:“长公主二十有二,尚未成婚,据说宴会上叫她看中了,便有机会做她的入幕之宾。” “嗯?新萌也有意去做那入幕之宾?可你也是女郎啊?” “嘻嘻,临深还未通人事吧,这就不便与你说了。待有机会姐姐带你长长见识。” 方鉴叫她这个不通人事闹了个大红脸,让崔苗瞧了笑话,却也不敢反驳。 ———————————————————————————————————— **笑话谁不通人事啊,她比你通得还多 **换了一个禁欲系的封面。从以观书法的邓石如字库里集了两个字,以观书法真牛逼【x】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