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大发慈悲地把那剩下的半杯水给了小婢女。 岁岁确实渴了,就这二爷的手,唇瓣衔住杯沿,咕咚咕咚地往下灌,也没管这是二爷方才喝过的杯子。 喝得太急,水珠顺着嘴角划落,她张合吞咽的动作就像极了方才咬住肉棒的小穴。 李祯看着,身下又有抬头的趋势。 “二爷,能不能不睡软榻呀?好冷的。” “房中烧着炭火,怎么会冷?” 岁岁缩了缩身子,倒是没有骗人,上回睡二爷房里,半夜就冷醒过一次。 “二爷身强体健自然不觉得冷,可是奴婢不行呀……” 李祯瞧她那小模样,咬了咬牙。 “得寸进尺。” 岁岁一哆嗦,“奴婢不敢……” 说着就自己挪着身子下榻去了,只是两条面条似的腿怎么走得动? 没两步就软软地倒下了。 她浑身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雪白的身子上红一块、紫一块,都是二爷做下的坏,那样伏在地上,画面格外香艳。 李祯走过去抱起人,忽然又觉得自己昏了头,把人丢在床上。 “再闹就继续弄你。” 二爷狠狠威胁,腰间一根棍棒听得此话还配合地抖了抖。 岁岁捂住摔疼的屁股,害怕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狐狸眼睛,乖乖地看着二爷去换衣裳。 方才过于激烈,汗湿了衣衫。 岁岁看见二爷挺括健壮的腰背上缠着绷带,隐隐渗出血色。 都浴血奋战了,刚才还那么凶残。 岁岁心里一哼。 “二爷要换药吗?” 李祯套上寝衣,“不必了,明日再说吧。” 他现下也懒得折腾了。 岁岁眼睛一转,忙披上衣服下床,疼也顾不得了。 这可是个攻心的好时机。 “二爷的伤可不能马虎,奴婢伺候二爷换药吧。” 岁岁自告奋勇地就在房中取了伤药来,一双细腿被二爷狠狠折腾过后还在发软,走路的姿势很不自然。 李祯瞧出来了,却没有说话,看着她在房中走动,任她拉着自己往榻边坐下。 她依旧套上他的衣裳,卷着宽大的袖子在身旁摆弄膏药。 烛光柔和,小婢女散落了微湿的鬓发,面上还有方才浓情过后未消散的红润光泽,格外透亮,似乎连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见。 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她调和好了几种膏药,便爬上榻来,跪在他身侧,轻轻拆下染血的纱布。 一圈一圈,温香绵软的呼吸缭绕在李祯耳旁。 伤处渗了血,好几处又破开了,岁岁看着都觉得疼,心里实在佩服二爷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耐力。 她用帕子轻轻沾去血水,嘴巴是下意识地嘟起来朝伤口上吹吹的。 绵绵的呼吸拂在伤处,李祯没觉得疼,只是痒,痒在伤处,也似乎痒在心口。 他低头看她,小婢女正皱着眉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看不出神色,应是全神贯注地在替他清理伤口,撅起的小嘴凑得越来越近。 忽然,她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伤处。 李祯心尖莫名一跳,竟见她吐着粉色湿软的小舌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伤口。 伤处又湿又痒,似骨肉新生,这种感觉叫人迷失。 他恍惚想起幼时出游,在坊间听过一则怪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