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徒和马旭就是方敏丽口中那种纨绔败家子——十几岁就被送出国,没人约束管教,除了沾一身恶习回来,一无是处。 回到国内进入自家公司身居要职,却花天酒地混日子。 周思徒前段时间刚因为和人在私人会所闹事被关了一阵子,才恢复自由就迫不及待要出去疯。 可还敢陪他出来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他和马旭的关系,顾盛廷也压根不想搭理他。近几年,周家陷入财务危机,顾盛廷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身上。 顾卓勋有意拓宽事业版图,分房地产的一杯羹。而大重市的房地产大亨正是天马集团。 从老子那边下手太繁复费力,既然有这个关系和优势,顾盛廷早就想和马旭搞好关系,从儿子这边下手。 所谓舍命陪君子,大半夜和他们来迪厅寻乐子又算得了什么。 看到顾盛廷的时候,章矩着实吓了一大跳,电话挂掉不过十分钟,这小子就一脸性冷淡出现在二楼后座的舞池里。 趁着他们人还没到齐,章矩窜过去和他攀谈:“你们谈生意还真能到这种地方来?” 顾盛廷冲章矩比了个手势,章矩将信将疑凑上去。 “这叫另辟蹊径,逐一攻破。” 目光越过章矩游走在拥挤人潮里,鬼魅光影下,心在无知无觉中躁动。 章矩一把推开他,眯着眼后退用手点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顾盛廷不为所动,?抬手松了松领带,目光沉沉,雕塑般的脸一如既往全是不容侵犯的傲气。 “大重这么多迪厅,你偏偏来这儿?” 高考那年之后,每次有人提起“二楼后座”,顾盛廷就冷得像块冰。中间有几年,二楼后座换了老板,改名“第四大道”,他们那群人也被迫在顾盛廷面前称呼新名称。 可无论是二楼后座还是第四大道,顾盛廷都没有再来过这里一次。 可兜兜转转,二楼后座改回原名,重新装修后在两天前开业重启。 而叶一竹,也回来了。 一时间,章矩心中滋味难辨。叹了口气,拍拍顾盛廷炽热坚实的胸膛,指了指那边吧台,“我刚刚看她好像坐那边来着。” 顾盛廷没有动作,体内的躁动早就在刚刚再次踏进来的一刻爆破成无数星火,随时可能在某个未知的瞬间,就顷刻燎原。 周思徒还叫来很多女人加入他们,马旭也是左拥右抱,唯独顾盛廷只是在喝酒。 “你看廷子,到底是有人管。” 马旭虽然第一次见顾盛廷,但十分熟络地跟周思徒这样称呼他。顾盛廷明白他这话从而说起,倒了杯酒无奈笑道:“旭哥就别打趣我了。” 周思徒嘴里还含着一颗葡萄,含糊不清坏笑:“那是你和他第一次喝,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真正玩起来,谁管得住他啊。” 马旭意味深长点点头,递给顾盛廷一支烟。 顾盛廷接过来含进嘴里,长臂一展,立马有个穿得露骨妖娆的女人凑上来。 “廷哥,给个面子。” 明明听到了刚才三人的对话,她还是明目张胆挤着胸前两座高挺山峰往上贴,手里夹着打火机。 马旭在一旁吞云吐雾,眯眼打量顾盛廷,神色不明。 顾盛廷面色淡淡盯着女人看了好久,缓缓低头用烟去就她的火。可就要碰到的那一刻,女人突然松手,往后一掣。 火焰霎时熄灭,顾盛廷整张脸错位埋到她连绵的锁骨。 铺天盖地劣质香水的气味令人反胃,耳边全是此起彼伏的呼声。 顾盛廷抬眼,眉上蹙起几道细纹,唇间的烟落到深壑的乳沟里。女人始终低头含笑看着又抬起一双风情闪烁的眼,冲顾盛廷挑眉。 周思徒惊声尖叫,吹了声口哨把双腿交叉搭到桌面,看得目不转睛。 顾盛廷和女人四目相对,一只手悄无声息攀到她腰后,女人樱唇微张,故意发出微弱淫荡的娇喘,一脸陶醉正要勾住他脖子,顾盛廷脸色一沉,猝不及防用力推开她。 女人惊呼一声,重重跌倒在地撞到周思徒的皮鞋,嘤嘤咬唇捂着胸口狼狈坐在地上。 马旭笑了笑,重新抽出一根烟递给顾盛廷,十分厌烦的对女人说:“这个面子够大了吧。” 顾盛廷这次把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