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后来的闹剧张优尔并不知情,她一心想着饭后和许慎谈一谈,结果许慎并没有跟着她回两人的卧室,而是径自去了专属于他的小书房,没多久又有事出了门。按惯例两人周末回来都必须住上一晚的,张优尔知道他晚上肯定还是回这边,索性就先睡个午觉,等他回来再说。 只是这个午觉也睡不安稳,刚躺下没一会外面就吵嚷起来,中间夹杂着谢雅蕴尖利又歇斯底里的声音。她起身从窗户往外看,原来是谢雅蕴平日里精心侍弄的几丛蔷薇花被摧毁殆尽,残枝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其间掺杂着星星点点的蔫红花瓣,看着好不凄惨。敢光天化日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那位混世魔王大小姐再不做他想,只不过这位罪魁祸首却不在,看旁边佣人的比划,应该是肆无忌惮地作案之后扬长而去了。 谢雅蕴在庭院里怒骂了许照怡半个多小时,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然而周围也没有人敢帮腔,她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就用上了惯常的那一套——闹着要回娘家。 这时候许惇终于出现,拦着她不让回,两人又在大门口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惊动了许书瀚,出来厉声训了几句才作罢,夫妻俩回了房,佣人们也各归各位,外面总算安静下来。 张优尔躺回床上,叹了口气。 这也真是,太过热闹了啊…… 到了晚餐时间,因为白天的闹剧,再加上人也不齐,许书瀚就没有再召集着一起吃饭,大家或是让厨房做了送到房间,或是自行解决。 许慎还没有回来,张优尔也懒得管他,自己去厨房拜托桂馨姨煮了碗面。面好后她也没让端去餐厅,而是随性地坐在厨房的小餐台旁,一边吃一边又和桂馨姨闲话起家常来。 说话间她不经意看到了料理台上的调料盒,随口打趣道:“说起来我现在都还拿不准许慎的口味呢,说他口味淡吧,中午那汤他喝得面不改色,说他口味重呢,又听说他不爱吃花椒粉。” 桂馨姨感激于张优尔中午在餐桌上的出言维护,态度也更热络殷勤:“阿慎的口味呀,就是没有口味,什么都吃!花椒粉呢他不是不爱吃,是不能吃,因为会过敏引起他哮喘。” 说到这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怜惜:“这孩子啊,因为是早产儿,从小就体弱,当年老先生夫妻俩可是操碎了心,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又发现这孩子是易过敏体质,稍微带点刺激性的食物都不能入口,我记得他上学的时候跟同学去吃日料,不小心沾了点芥末,就那回差点弄休克!” “原来是这样。”张优尔一脸的恍然大悟:“我都不知道,他也没说过。” 他当然不会说了,她也从不关心,两人平时交流就少,吃饭几乎都不在一起,而许家的餐桌上基本是清淡为主,葱姜都很少放,许慎也就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的喜恶倾向,她自然无从得知。 而桂馨姨把她的话理解成了一种幽怨,忙安慰道:“他就是这性子,从小就话少,不过结婚后已经好很多了,你是没见过阿慎以前,那真是……” 话说到这戛然而止,桂馨姨朝门口略带尴尬地笑着打招呼:“阿慎回来了!” 张优尔转头看去,许慎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她倒不在意这些,只遗憾每次听个八卦总要被人打断。 就不能让我完整地吃一回瓜吗? 她腹诽着,面上却显出几分柔婉,殷勤问他:“刚回来?吃过了吗?要不要给你煮碗面?” 许慎目光下移,看了看她桌上的面,摇头冷淡道:“不用。请帮我泡点胖大海,嗓子不太舒服。”后面那句是对桂馨姨说的,桂馨姨忙应了声,去茶水间忙活了起来。 没了外人的注目,张优尔也懒得伪装,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吃面。倒是许慎在她身后站了一会,终于开口:“吃完了来我书房。” 倒是正好。张优尔“嗯”了一声,再无它话,这时桂馨姨泡好了茶,问要不要送到房间去。 “不用。”许慎答道,自己端着杯子走了。 既然是许慎主动先找她,张优尔就打算按兵不动,看他怎么说。于是进了许慎书房后,她坐到书桌对面,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不作声。 许慎从电脑上移开眼,看向她,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白天我们说过的关于你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