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进江月轩,陆蓦一手提着干白,一边过来牵林以。 “开心些了?” 林以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只得默默跟着他。明明超速之后开心的是他,还要来问她。 陆蓦把干白拆开放在茶几上,又叫了林以。 “先去洗漱,我去烤两个肉桂可颂。” 细路女撅着嘴,“又催我洗漱,你有洁癖来嘅?” 陆蓦低低笑着,“Catherine不上班,你喝多了谁帮你换衣服?” “噢。” 林以想起些什么,但又不确切,还是懵里懵懂去洗澡。 她换了件杏色丝绸的的吊带裙,披着个手工针织的小方巾。 是年初陆蓦去意大利出差给她带的。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陆蓦正在切培根。长袖套头卫衣被他把袖子撸到手肘以上,小臂肌肉尽显。 看得出来,他这会心情好了不少。 男人忽然开了口,“覃生下个月初要带队去百善山做地质检测,考虑到你的安全,等你考完试再带你去滑索。背面那条路要休栈道,以后你有机会骑白溪上山。” “真的?” 陆蓦笑了笑,“还能有假?” 林以捏了捏肩膀上的方巾,“那,再等等也无妨。” “去橱柜里拿两个自己喜欢的杯子过来。” 林以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陆蓦已经开了酒在等她。 “你平时都不喝酒吗?江月轩怎么只有酒杯,一瓶酒都没有?” 陆蓦把酒杯递过去,“先尝尝,干白的味道应该比较淡。” 林以抿了一小口酒,又睁圆了眼睛看他。 陆蓦晃了晃酒杯,喝了半杯,才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上回在山庄里,覃生给你倒了酒,你喝醉了。平日里我酒局比正餐都多,怎么还有兴趣再碰酒?” 林以把她那杯酒一口喝完,又给自己加酒,“我上次喝醉了啊?” 林以看着他,发觉他眼底划过的一瞬笑意。 “嗯,喝醉了。所以以后不要喝别个递的酒。” 虽然刚吃过晚饭没多久,但是他烤的培根太诱人,林以还是拿叉子取了些。 男人目光停滞在她唇边,想到上一回在温泉里,她喝醉了的模样。 林以咽下培根,还是问他,“所以那之后就把江月轩的所有酒都搬空了?” 陆蓦没说话,倒满了酒跟她碰杯。 方巾滑落,少女光滑的肩膀露出来,勾的人心冒火。 “还想问什么?” 林以像是要给自己壮胆,又多喝了些酒,“你还哄过别个?又抱又背,还会念古英语。” 男人的手伸过来,将滑落的方巾牵起,盖回她肩膀上。 “原来是想问这个?” “不能说?” 他本就坐在地上,这会更是靠在沙发上,微微仰头,就对上她的眼睛。她不知道几时坐到了他身边,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的手掌轻易覆盖住她的脚踝,在旧伤口上摩挲着。 “能说,怎么不能说?彭真比你小五岁,她出生的时候我刚进汇贤。彭耀华没去陪着妈咪生产,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她的只有老宋跟秦阿姨。那天是礼拜二,大概也是春天,还很凉,下着毛毛雨。我放课之后发现家里没有人,找到老宋留的字条,才赶去医院。” 林以听到这里,愣住了一瞬,又给他倒满了酒。 男人继续说着,“妈咪后来被doctor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彭耀华知道彭真是个女仔,也不常来看妈咪。那时候妈咪已经逼着彭生结扎,所以彭生也不会有其它孩子。” “那……她后来去哪了?” “先心病,遗体捐赠了。” 林以沉默了,“那你……” 那你不是,孑然一身?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