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黑血了。」 寻着出声的人有些吃力地看了过去,只看得见一袭醒目的白袍,那陌生却又带着几分熟悉感的面孔实在令她不敢领教。 但更重要的是,她眼前逐渐清晰的画面当中,看见的是两位好朋友极其担心却又无比欣慰的脸庞。 他们当真为自己担心、为自己高兴。 当柳红凝看清楚在一旁开始整理药箱子的那白衣男子时,她似乎稍稍懂了一些? 楚沉风能够「心平气和」地和自己所厌恶的人待在同一个地方,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然而或许那人怀着高明的医术,才让楚沉风愿意「忍让」? 柳红凝知道楚沉风心高气傲,却也为着她忍住自己的情绪。才想到这里,她就不禁感到感动。 然而,让柳红凝更加好奇的,是那名白衣男子的真实身分。 「噯?又见面了?」 有些虚弱的声音从自己的口中缓缓吐出,却是连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话语。 「又见面了」这句话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虽是轻描淡写,却在字面上能让人感到亲切。 当然,柳红凝此话一出,便知道自己的唐突。毕竟自己和对方除了在南疆的那次衝突以外,再来便是入京之前看过一回背影而已。这样说来,便是连「相识」都算不上的陌生人,何来如此话语? 在一旁的楚沉风听了这话倒是不以为然,而杜旬飘则是笑着道:「听这话来,感觉好像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柳红凝虚弱地笑了笑,而后自己撑直了身子向白衣男子点了点头权当道谢,接着便闭起眼睛逕自运气调息。 自己昏迷多久了? 只知道那看似毒物的香,还有自己紧急应对后、却反而中计的事情……之后呢?只记得痛楚不断地蔓延,最后她终于没了意识。 罢。 调息吧。 在这段期间不知道被花了多少心力治疗呢?看来也好上许多? 柳红凝终于放下心中一切罣碍,开始认真运气。 杜旬飘看着这状况不禁皱了下眉:「这样可以吗?」他的眼睛定在了柳红凝胸沾染上方才吐出的污血上头,语气间明显带着担心。 「这几天该通气的都通了,这样应是无妨吧。」楚沉风则是如此答道。 「上京侯说的是。」白衣男子的声音平稳:「接下来若不是靠自己运气调息,也很难再有好转。」 片刻,待到柳红凝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色已然如同往常般清楚明亮,先前五感不全的模糊感也完全消失,这不,才又真的笑了开来。 「噯,怎么觉得好像睡了很久?」 「你还敢说!」杜旬飘首先搭话:「看你这模样,这不急死了我和楚兄?」 柳红凝笑了笑:「别这样嘛!大家都同样受苦受难嘛!只是我受的是皮肉内伤、你们就是心里不好受!」 楚沉风微笑:「你就不该有个病人的样子?」 柳红凝噘着嘴:「我好得很啊!何必一副病懨懨的样子?倒是……」她的视线回到了好奇已久的白衣男子身上。 「墨轩雪。」 白衣男子知道了柳红凝的疑问,于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柳红凝愣了愣,道:「墨?」 这回是楚沉风回的话:「是墨老将军的孙儿。」 柳红凝讶道:「啊!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我听爹说过……」 杜旬飘好奇道:「师父说了些什么?」 柳红凝朝着杜旬飘点了点头,而后向白衣男子说道:「爹虽很少说过墨老将军的事蹟,却也曾说过,墨老将军数十年前名震天下,墨家门一门无犬子……尤其是他的孙儿青出于蓝,小小年纪舞起那口藏冰剑来却是冻天之寒!」 听着如此夸讚,墨轩雪面上不见喜色:「令尊过誉了。」 柳红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忽地这么说、倒也是唐突,不过……还得感谢你愿意出手相助。」 「人命关天,你又是竺师父的女儿,自是得尽棉薄之力。」 墨轩雪这话说出口,柳红凝虽然愣了一下,但想着自己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或许在这段期间对方也知道了自己的概况也说不定,因此也就没追究着问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身分。 然而,楚沉风和杜旬飘却是面露讶色。 柳红凝自然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