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在那次香凝被掳事件后,已然鲜少回到恶宅,即便回去也速速隐身望梅楼中,就是不想见到天娘,以免忍无可忍挥刀砍伤和气。这点天娘早有发现,除此之外恶宅中人也纷纷待她不如从前,虽说大家都是恶人,近日更常各忙各的,没问几句便溜烟消失,鲜少打闹一团。 今儿个天娘好不容易拦到刀娘,使出了念情治她的绝招,碎念纠缠。 「刀姊姊就跟九妹说说呀,要是我哪错了也好反省,三哥一直不回恶宅也不是办法……」天娘哀怨的跟在一旁,棘鞭早已收刺缠在腰间成了鍊饰,全无杀气。 「就你这鲁莽个性,轰轰烈烈最像恶老爷子,总想着你根本是他亲生女儿!」这会儿才得刀娘开口一句,手中依旧忙着将那万马宝刀拭个晶亮。 「是呀,那我改改总行?刀姊姊要是遇上三哥得替我转答,九妹定痛改前非!」 「九妹可真忘了我们是恶人,何来痛改前非之说,更别说被採信了。」 「那可怎办?我……」 「罢了,你可就别双眼盯着你三哥,他眼里至始至终只有一人,大伙儿可都看了清楚!」闻言,天娘垮下脸,只因那人不是她,难道未来也不能是? 「来日方长!我总能成功……」天娘忿忿落下一句。 「九妹阿,你再惹事可就非恶宅容不下你,怕是你三哥挥刀砍了兄妹情也不一定,你可听你四哥说起上次军儿一怒将那唐寒彻爱马砍成碎尸,那真骇人,我可不记得曾教他那种刀法。」刀娘满意的转转手中晶亮的万马宝刀,悠悠说完。 「……。」天娘眉心一皱,转身离去,眼底似有五味杂陈。 转眼,她来到唐府大宅内。 悄悄开啟黯淡无光的书房,飘来一阵浓厚酒臭,见那寒彻颓废窝在书房一隅,地上满是空酒罈随意倾倒。上次不慎被水军削去脚前半掌让他只得在家休养,怕是以后也难被重用,谁会用一个半残之人领军带兵。 「你……」天娘往前走进一些,低头察视,那人眼神空洞,一眼没瞧她。 「你还来做什么,我千不该听信恶人之言……」寒彻脑海闪过香凝离去前那抹冷冽眼光,心就刺痛,拿起酒罈灌醉自己就想忘记那抹眼神,这才发现身旁尽是空罈,拿起便往她瞎砸,声声巨响、碎落一地。 「你以为我想看到这种结果?是那贱人早有防备才被三哥发现!」天娘忿忿替自己辩解,寒彻却连一句都没进耳里,只想着那日怀中人影,画面接着跳往那人离去前冷冽神情,如此记忆交错让他一颗心水深火热煎熬着,简直快将他逼疯。 「你走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寒彻低头向她甩甩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