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友达在前妻死后,迎娶的第三任妻子。 彼时林氏集团已经是江城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不少达官显贵来攀这门亲事。但林友达觉得自己老了追求稳妥,不希望重蹈第一次婚姻的覆辙,于是选择了当时看起来最为稳当的言家。 言敏,也就是林琛妈妈,家里世代是从政的,但长辈们虽做官,野心却很小,违法乱纪的事情一律不做,连灰色的地带都不曾碰触。 这样的家庭,给予林友达莫大的安稳,这段婚姻他一直庆幸自己的选择。婚后两人生下哥哥林琛、两年后又生下弟弟林珏。 他把家业都交给林琛,前面的哥哥姐姐颇有微词,却也因着父亲的威严不敢发作,只能在背后使使小绊子。 这些小绊子在林琛眼里虽是不够看的,却也像那蚊子苍蝇一样扰人心烦。这段时间林氏在国内的业务被其他新兴企业挤占了不少市场份额,对外要强势出击,对内则要不动声色的果决处理。 他知道父亲在看着他,父亲一直在等待一个否定他的机会,到那时候,父亲或许会把他手里的,瓜分给其他的兄弟,这本来是名正言顺的,但林琛不允许。他要让林氏集团做得更大更好,如果瓜分开来,便是一摊散沙,没有一点用的垃圾。 “是啊,很忙,忙着打怪兽,忙着赚聘礼,哪知道人家根本不愿意嫁给我。”林琛转过身来,面朝上,示意柏洛按摩大腿处的肌肉。 “您跟…茹恩,离婚了吗?”柏洛一直想问来着,但总觉得问出来显得自己很希望他们离婚一样,不太礼貌。 “迟早的事。”林琛闭上眼睛,不想聊这个话题,转念一想,“你担心我重婚?” 这话听着就像个渣男,柏洛很想告诉林琛,把他做的事往小红书一发,会有无数女生指着鼻子骂他,但她还是忍住了,谁让他是有钱人呢?万恶的资本主义。 “没有没有,我哪敢,我只是害怕结了婚,一切都变了。”柏洛轻轻靠在林琛的手臂上,侧过头鼻子靠在棉质T恤里,棉花的味道暖烘烘的,让她想到自己的童年。 “我出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柏洛从不曾提起过自己的父亲,林琛也不过问她家里的事,只知道她每每说起家里,都只有妈妈,哥哥嫂子。 “我哥说,他三岁的时候,爸爸说要去外面赚钱,跟着同村的工友去了省城,过年回来,就要跟我妈离婚。” “我妈妈那时候还在冰棍厂上班,工资用来养我哥和我,本以为一年到头,我爸终于要往家里拿钱来,没想到却面临着离婚分家产。” “我妈跟踪他,发现他跟镇上的一个女人好上了,那个女人开一辆红色的小汽车。有一次,我妈跟我哥跟踪他们到镇上,两人在车里被抓住,我妈跟他们闹,我哥说我爸帮着外人打他们,最后不欢而散,他们两个走了好几里路回了家,口袋里的钱包也不知掉哪里了。” “那时候我一岁都不到,本该是没有记忆的,但我总觉得好像在梦里,一个男人的背影从我家的院子里出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我觉得那就是我爸。” 柏洛把头埋进毛毯里,把湿润的眼角拭干,稳了稳语气,“你说,是不是平民百姓的婚姻都是这样不堪一击,一笔钱,一辆小汽车就能勾走一个男人,让一个家庭鸡飞狗跳。” “某种意义上讲,婚姻本身就是等价交换,当有更诱人的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