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语,风无寐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她的心情,糟到了极点。 是生气?愤怒?还是伤心?她不知道。她早该想到,他的蛊解了,毒也解了,还有什么,可以限制住他。但是,他本来不是和众人一样,是她的玉郎,她的玩具,她的用品吗?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呢?她也不知道。 但风无寐之所以是风无寐,就是她的随心所欲,随时变化,处处留情,又转瞬无情。 正是:“多情太招摇,长情催人老,痴情人肠断,无情最逍遥。” 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 这样想着,风无寐自言自语道:“说不定真是南越皇室的人呢,一听开战就跑了,哼,不问来处,也懒得管你的归途。” 当下,风无寐决意,忘记盛凌云,再去找新的玉郎。 再说盛凌云,数月呆在极乐宫的生活,让他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与风无寐的欢好缠绵让他沉醉痴迷,本是一场耻辱、噩梦,但却慢慢变成了,甘愿沉沦的欲望、美梦。 但是,梦终究要醒来,有些事,也必须要面对。七年被囚,边境被刺,刻骨铭心的恨,又怎能忘?他不想逃,也逃不了,身为皇子,争斗就是宿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北城?北夏国驻扎地 天盛帝已至垂暮之年,最大的执念便是打下南越,统一北夏,盛凌云的失踪,正好给了他借口,发兵攻打南越,寻子为真,统一也为真,但被臣子劝阻,只得作罢。后来,天盛帝自己修书一封,写给越灵帝,信中道:“吾北夏,旷代既久,文蕴深厚,而南越乏,特遣礼,事南越。”意思是,让越灵帝同意北夏在南越,传播礼教。但越灵帝一看此信,即刻明白天盛帝的真实用意,越灵帝生性桀骜孤僻,虽然不像天盛帝那样喜怒无常,但也是极端自负,当下回信,在信中讥讽天盛帝是半个身子埋入黄土的人。天盛帝看完回信,狂怒不止,无论哪个臣子再劝,都没有效果,他直接御驾亲征,第一战,就打下了北城。 营帐内,一身戎装的天盛帝坐在正中间,左右两侧,分为武将和文臣,盛修贤和盛少言也换上了戎装,站在最前方。 天盛帝猛拍桌子,大笑道:“哈哈哈,痛快!这南越军简直不堪一击!” “早该发兵打下南越,一统皇上北夏江山。”一武将开口,此人名为楚砂,也是他,上次极力赞同天盛帝开战。 “楚将军深得朕意!我北夏国力强盛,拿下南越这蛮夷之国,是迟早的事!”天盛帝再拍桌子,怒气加重,“这越灵帝,鄙陋无礼,朕好意让他归属,接受我北夏教化,谁知,这小儿竟如此猖狂!” “皇上定能百战百胜,直取临湘,生擒那越灵帝!”楚砂奉承道。 盛修贤和盛少言二人始终缄默不言,没一会儿,天盛帝解散众人,盛良言来到盛修贤的营帐。 “大哥,这可如何是好?本想着不开战,让父皇传位,如今,该怎么办?”盛良言满目忧愁。 盛修贤早就绷不住面部表情,平日戴的和善面具,也变成了怨毒,“人算不如天算,北夏南越早晚必有一仗!只是父皇他…可恶啊。” “大哥,你说盛凌云会不会借此现身?” “我担心的就在这里!如果不开战,我们防住边境,散落在南越民间各处的细作,也能继续探查,找到他在哪儿,就好办了。他若真藏了起来,借这开战时机现身,我们就不好对他下手了。” “大哥,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办法是没有,不过,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盛修贤说着,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倘若父皇真打下了南越,而在这一过程中,盛凌云迟迟不露面,到那时,南越归了我北夏,找他一个盛凌云,又有何难?” “大哥,这样看来,我们还是得继续派人寻找盛凌云,赶在他露面前,找到他,杀了他。” “你说的容易,如今两军交战,那些细作都被派去探查敌情了,不然,我怎在父王面前立功!那个楚砂,借着开战,在父王面前,极力逞能,我怎会让他如此放肆,跟我争宠!”盛修贤的怨毒,又转向了楚砂。 “大哥,你莫要生气,万一,盛凌云早就死在了南越呢。那个楚砂,再怎么得势,他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