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了都?” 张泽说:“我妹出了个小车祸,让住院观察几天。” 师兄说:“还有个妹妹呢?没听你说过啊。”说着翻开工作记录本:“我看看......xxx室x床,张霈?” “是这个。” 师兄说:“还以为几岁小孩儿呢,人都二十了就给吃这个养病?” 张泽低头瞅一眼,似乎觉得确实不太靠谱:“我就记得她爱吃这个。” 师兄看着病历本又一皱眉,压低声音说:“还有个事儿,这房......啧,有个肝癌晚期的。说句难听的,没几天活头了。虽说这病不传染,但要是忌讳,就说一声——我爸是副院,能想办法疏通疏通。” 张泽看一眼病房门,说:“谢了,就住几天,不折腾了。” 师兄拍拍他肩,声音重新提起来:“成,过几天闲下来吃顿饭,给张总接风洗尘。” 张泽应了声,拎着东西往病房去了。 - 张泽进门时那位王大姐已经回床位了,张霈不知在跟爸爸说什么,嘴角带着点笑,额头上缠着绷带,脸色发白,样子还是有点虚。 张泽拉个凳子在床边坐下来,说:“想吃点什么?咱们都还没吃饭,餐厅那边也退了。” 这会儿正是饭点,有家属拿着饭盒已经去食堂买饭回来了。张霈说:“吃食堂呗,人家都这么吃。” 张泽皱皱眉:“看着卖相不大好。” 张文生说:“医院的食堂总是要比外面干净。当年上学也是不爱吃学校食堂,你们这毛病......” 话还没说完,病房门被忽地推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立在门口,目光在病房巡视一圈,落在张霈身上才略微安定下来。 徐淼边走边试着平复呼吸,问:“霈霈,还好吧?” 张文生见过徐淼几次,看看他又看看张霈,站起来说:“徐淼来了?关系真是好,快过来坐。” 徐淼点头,说:“谢谢叔叔。”说着过来坐到她床边,轻声问:“现在怎么样了?” 张霈说:“没大事儿。你怎么来的?” 徐淼没应声,眼尾却红了,泪珠一滴一滴落下来:“我还以为......” 张泽低头看了几秒地面,喉结上下滚了滚,扭头低声跟他爸说:“我先去买点吃的。” 张文生立在这儿也忽然有点手足无措,也跟着出门去了。 这儿的动静吸引了些目光,张霈从床头抽几张纸巾给他擦泪,问:“急急忙忙就来了,你今晚住哪儿?” 徐淼说:“我不走,就在这儿照顾你。” 张霈说:“你都照顾不好自己,怎么照顾我?” 徐淼握住她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有点凉,碰到一起渐渐暖起来。 张霈看着他温顺地低下睫毛,轻轻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现在他们不在,我问你,你是怎么来的?” 徐淼抬眼说:“我担心你。” 张霈抽回手:“别装傻——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来的?” 徐淼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同样轻轻地回答:“你的手机里有定位程序。” 张霈递出手机:“在哪儿,找出来我看看。” 徐淼却没接,两只眼抬起来看她,黑洞洞的像两只枪口。 过了两叁秒,他才再次轻轻开口:“对不起,不在手机里,在这里。”他伸手轻轻一捻她的耳垂,她一直戴着几年前——那时候两个人还只是高中生——他亲手做的一对耳钉。 “位置出现剧烈偏移或者感应到身体剧烈撞击时,我就会知道。” 怪不得他执意要她一直戴着。 两个人挨得很近,声音很轻,近似喃喃絮语,旁人看来简直是一对在说着呢喃情话的小情侣。 “我们认识快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