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的聂安成也清楚自己做错了事,结束后怀瑜一声不吭就进了浴室。 他打开阳台的门靠在外面抽烟,夜风吹醒他每一根获得了极大满足后而松懈的神经,他慢慢回忆起今晚这次冲动的始末。 自从聂祯出生后,怀瑜的注意力被他分去大半,她的生活重心完全不再是自己。 聂安成是有些不高兴的,可他怎么能将这点不痛快说出口呢。与自己儿子吃醋,像什么话。 好巧不巧,今天又与赵天泽因为重新设立考核标准的事争执了一番。 赵天泽骂他不知变通,死守着规矩,提出的标准未免太过严苛。骂着骂着竟拐到江怀瑜身上来。 “也不知道怀瑜怎么就瞧上你。” “谁和你过日子不得气死,果然她如今自己也知道了,应该后悔选了你吧。” “好在聂祯不像你。” 他想,怀瑜后不后悔赵天泽又怎么能知道。哦对了,怀瑜最近老会与张嘉通电话。 难道她对张嘉说了什么。 难道她竟过得,不痛快吗? 一腔愤懑怀疑,全借着酒意发出来。胡闹了一通。聂安成知道自己把局面搞得更糟了。 他隔着暗花玻璃看江怀瑜的身影被花纹扭曲放大,口中吐出的烟雾轻飘飘地浮在眼前,却似万重山,重的他迈不出脚步。 她是那么薄脸皮的人。被他当着保姆的面搂了过去,又强行在鞋柜那就要了她。 依稀记得她攀着自己的肩膀说了好几次“别在这”“会被听见”。 可他就是没有停,只埋头冲撞进温软如潮的地方。 而后来她不再求他,只是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聂安成看不清怀瑜的表情,只看到她抱着枕头离开。 这是常事。聂祯上半夜容易醒,怀瑜不放心他,总会抱着聂祯睡。 他以为还会像之前一样,等到儿子睡熟了,怀瑜会在后半夜再悄悄地回到他的身边。 可这次,怀瑜连着好几天也没有回到他们的卧室。 聂安成也拉不下脸去道歉,他想过几天就好了。 怀瑜总归是,最喜欢他。 赵天泽被赵将军拉着训话。 “外面传得不成样子,你也不管管?” 赵天泽翘着二郎腿:“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赵将军被气得鼻子哼哼:“你这话是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赵天泽也不接茬,他与张嘉越来越不对付,看着那一日日吹皮球似起来的肚子,只觉得变成石头压在他的心头,怎么都不痛快。可看着聂安成越来越灰败的脸色,他又舒爽了许多。 听张嘉说,怀瑜似乎在和他闹矛盾。 这天聂安成回家,看见江怀瑜急急忙忙地要出门,下台阶时脚步不稳,滑上边上的青苔。 他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臂。“干什么去。” 江怀瑜的眼神里有一丝焦急和无措。这才是他熟悉的人,在生活中许多时刻都是依赖着他的模样。 “张嘉要生了。” 她还没有说出下一句“你快点送我过去”,聂安成扶着江怀瑜的手握紧,平静地转过脸去。 “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江怀瑜愕然地看向他,只能看到他凌厉的下颌角,还有好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