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漓也不过才是小童,自然是需要人照顾的。 这照拂之事,也自然是落在了位高权重的导业大师身上。 宋沧恩今日来是奉圣上暗谕而来,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提前揭开了。 “宋施主请随我来。” 不再谦称,导业的面色也沉寂了几分,领着宋沧恩转身,朝着禅房去了。 禅房在一间小院中,此处乃是历代方丈的寝房,也是将来坐化圆寂的地方。 干净整齐的小院,两人进了正房,导业领着宋沧恩到了净房,揭开了地上的一块青石板,那青石板下面就是不规则的狭小阶梯,似是通往地底深处。 宋沧恩点了灯烛,小心翼翼的跟着下去了。 底下是不大不小的石室,意外的干燥且空气通畅。 导业从一处供奉佛祖像的台子下拿了一个十寸长的木匣出来,放在了石桌上道:“这些,便是汝漓当日被侯爷送上寺中来时的所有物件了。还有一块玉佩,是玉贵妃娘娘上次万寿节时赠予汝漓的,我瞧着上面雕刻着龙与凤,便也替他收了起来了,免的平生事端。” 宋沧恩去开了木匣,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迭放着报婴儿的襁褓,襁褓上是一个金黄的锦囊、一枚润玉、一张黄纸黑字的字条,还有一把制作精良的匕首。 他喜好武器,自然也认得这匕首极好,削铁无声、吹毛利刃。 是当初平关伯在边关抗敌,从戎人手中夺来的不可多得的宝贝。 他幼时心心念念想要父亲赠给自己这把匕首,后来不知怎的被父亲弄丢。记得那时,他为此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原来,此物是赠与了二皇子,用来庇佑二皇子了。 放下缀着宝石的匕首,宋沧恩拿起一旁的纸条,仔细的看了起来。 ‘成宗六年——庚午冬月十七诞’ ‘肩胛红痣’ ‘漓’ 如此字眼,分作叁列写下。 黄纸已经脆不禁风,宋沧恩看完又小心翼翼的放下这纸。 生辰、胎记、民间名。 都是成宗帝亲自写下。 他又拆了那锦囊,除却一块顶乘的血玉,还有一张泛黄的白纸,上面就写着一句话。 ‘生母如玉,生父黎渊苻,赐名绶’ 玉贵妃名在前,成宗帝名在后,足以表明皇上对玉贵妃的宠爱之盛。 偏偏这张纸是万不能让人看见的,被久放于如此石室、锦囊中,成宗帝似乎都满心满眼都只有如玉。 要说是宠爱,倒不如说是惜爱。 透过这一众久远的物品,宋沧恩觉得自己仿佛亲身经历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计划。 “当年师潜师兄还在之事,便与平关伯是好友了。这事儿虽然鲜有人知,但是他们之间的情谊,着实令人佩服羡艳。” 导业看着这些旧物,似是感叹般说出了这番话。 宋沧恩将锦囊放回了木匣中,然后关好了木匣道:“是,师潜大师圆寂后,父亲也用素从简叁年,以此祭奠大师。” “世子,这些东西连同汝漓,大概是这几日便要由你从白马寺中带走。这么多年我的责任也都努力尽到了,往后……还请世子多多帮衬着汝漓。皇家纷争,他什么都不懂,恐是会被人当做垫脚石,任谁都想来踩一脚。” 到底是从小照顾大的孩子,导业说着红了眼圈。 身份就要揭开了…… 免·费·首·发:po18e.νip [щоо18.νi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