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岫愤愤控诉:【美人计,妥妥的美人计。】大抵是碍于青云门一贯的仙风道骨,除开雪中初见那几日,霍野总爱穿白。 可他偏偏更喜欢“像个魔头”的对方。 正如帮忙一世界挑选礼服时,纯粹的黑与低调的红,将霍野轻松推到热搜榜首。 今天的剑尊亦精准戳中宋岫的心窝。 “先前那件坏得彻底,”坦然地,霍野摊开双手,任由高处的青年肆意打量,“我便差人新做了一套。” 宋岫的耳根热了热。 因为把先前那件撕坏的“罪魁祸首”,恰恰是他。 若是床笫间激烈过头就算了,实际却是他幼稚至极,闷头把对方赶出门,哭着毁了人家的衣服。 “谁让你欺负我……”想起自己猫一般缠着霍野撒娇求摸的样子,宋岫理不直气也壮,放轻音量嘀咕了声。 霍野挑挑眉梢,“所以,后悔了?” “二十四个时辰零一刻,”过分精准的数据,给人度日如年的难熬感,存心揶揄,他道,“过来布置喜房的童子,八成正忧心你藏在哪里哭。” 宋岫立刻打起精神,“谣言猛于虎!” 泪腺发达的脆皮暴娇小白兔,到底是哪位说书先生给他安了个这样新潮的人设,竟能被一群古代原住民接受。 “的确,”仔细打量过青年眉眼,霍野煞有介事颔首,道,“不如去给他们证明证明?” 差点被诓下树的宋岫:…… 好险好险。 剑尊套路多。 “万一,我是说万一,”悄悄挪回动了一半的左脚,宋岫垂眸,“神魂交融之后,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没头没尾的问题,霍野却是副了然的表情,“你知道了。” 瞬间被反客为主的宋岫:啊? 他知道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招魂之术,历来皆会引来罪业,”毫无隐瞒地,霍野回答,“我已决定赴玄天宗求卦,劫数降临前,定与你斩断因果。” “此事本不该牵连于你,”眼底闪过一缕挣扎,又迅速恢复坚定,他沉沉剖白,“可宋岫,我实在是个卑劣的人。”卑劣到利用情爱让青年妥协。 然而,纵使短暂到仅剩一刻,自己也想完整拥有对方。 万分之一的可能,宋岫会拒绝,假若是那样,他…… “怪不得一直问我是否后悔,”纷乱思绪被打断,青年声音越来越近,“原来脑子里装的都是和离。” 下意识伸手,霍野稳稳接住自枝头跃下的宋岫。 “虽然我们说的并非同一件事,”熟络勾住男人脖颈,宋岫晃晃小腿,勾唇,“但好巧,我亦是只卑劣的兔。” 什么保密条例员工守则,就交给快穿局去操心,省吃俭用攒下的积分,大不了全花在刀刃上。 “你先前闭关的洞府在哪儿?”闲话家常般,宋岫问,“我不喜欢青云门,也不愿意回妖族。”哪怕双方都试图补偿。 冲和、白羽、柏长舒……每个人都没有真正伤害花容的心,却一同酿出覆水难收的恶果。 那些自己参演后亲身体会到的忽视与偏帮,散落在每个看似寻常的日子中,细微到不足以被审判,偏如根根鱼刺扎在喉间,宋岫无法释怀,也没必要强行替花容原谅。 合籍大典,是他能给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