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带我砸场子一样。” 霍野挑挑眉,“不行?” “行行行,”生怕面前这人又乱吃飞醋,宋岫如实,“可我没兴趣把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况且,霍野到底是付泽的舅舅,他无意让对方夹在中间难做。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态度自然,宋岫随口,“祝他们百年好合。” 见对方是真没把付泽和沈青文的结合放在心上,霍野嗯了声,也跟着跳过订婚宴相关的话题,看在早逝姐姐的面子上,他会让秘书准备一份丰厚的贺礼,再多的,比如平日里的往来走动,统统可以免掉。 脾性相差太多,实在不必为了所谓血缘强装和睦。 倒是张妈得知此事后有些着急,挑了个霍野心情好的时候,隐晦提醒,“您和乐乐的婚事……”这做外甥的都要订婚了,做舅舅的哪能还单着? 彼时宋岫正站在老宅的花园里浇水,最近他嘀咕着要锻炼,所以比平时更爱往外跑,春日的朝阳明媚又柔和,打在少年身上,衬得他整个儿白的发光。 安静透过窗户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刚刚做过两组复健的霍野倚着轮椅,淡淡,“他还小。” 张妈:“但我瞧着,乐乐很喜欢您,应当是愿意的。”为表平等,beta和ao一样,满十八岁便能领证。 “正因如此,我才不该用婚姻去束缚他,”早早将类似的问题思索过千遍万遍,霍野冷静,“他连大学都没读完,一身本事尚未显露,就被我的影子遮住,长此以往,还有谁能看到真正的他?” “比起霍夫人,他一定更喜欢别人叫自己的名字。” 张妈怔住。 她没想到霍野会为了少年谨慎到这个地步。 因为希望对方顺遂快活,所以左思右想,琢磨最万全的法子,忍耐自己的欲望,这已然超越了单纯的喜欢,变成一种更深刻的感情。 起初她还担心,以霍野的性情,为了牢牢将少年绑在身边,难免会伤到乐乐,如今一看,对方怕是根本舍不得。 但张妈依旧补了句,“您这样做,恐怕会叫外头传闲话。”这个圈子里的人,总是把名分看得极重。 毕竟,金钱往往会使人放纵,当伴侣彩旗飘飘、小三小四小五带着私生子找上门时,唯有那一纸能分割财产的证书才算保障。 霍野却摇头,“我心中有数。” 股权转让的合同已经躺在保险箱,百分比刚好卡在其余股东勉强接受的程度,只等自己找个机会,哄少年签下。 如此,足以堵住有心人的嘴巴。 “那老婆子我就放心了,”眉眼舒展,张妈笑呵呵,“对了,李秘书给您寄了快递,在门口的柜子里。” “上面标着易碎品,我没敢乱动。” 春芽初生,隔着大开的窗户,正巧和回过头的少年视线相撞,霍野一边冲对方招手,一边应:“知道了。” 没一会儿,拎着空水壶的宋岫便走进来,“聊什么呢?” 自然而然地,霍野拿出口袋里的帕子,替他擦了擦汗,“聊今晚的菜单。” 有张妈在,宋岫倒没起疑,还自告奋勇下厨,做了道清肺润喉的雪梨汤,直等夜里晕乎乎地飘在浴缸中,方弄明白,自个儿才是对方的正餐。 无人打扰的二楼,浓郁酒气溢满整间主卧,带着些许烟熏的味道,将温热清水染成淡淡的“血海”。 不锈钢的冰桶摆在角落,里头盛着两瓶开了封的琼浆,丝丝缕缕冒着冷气,标签上的文字十分眼生,只能隐约认出是“黑朗姆”。 滴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