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哦,看来是家里条件不好。” “可能吧,反正他缺钱几乎是全校都知道的。”陈青玉摊手,“去年英语比赛结束后,马上就有小语种的比赛。我们学校的法语班四年才招收一届,而且人数很少,系主任想上个双保险,正好这个师兄的二外是法语,就让他也去参赛。结果他以准备比赛耽误打工为由,拒绝了。” “啊?真的拒绝了?” “真的!当时有人拿着这个把柄在学校里大肆宣扬,说他态度散漫,没有集体荣誉感,要不是校领导反感大字报那一套,他差点就被贴大字报了!”陈青玉笑道,“不过,后来系主任找关系,把他勤工俭学的地点从食堂换成了图书馆,方便他抽空准备比赛。然后他就抽空去了一趟,拿回来一个第二名,系主任当时可美了!” 其实陈红玉早就感觉妹妹这个师兄挺有想法的,至少比之前那几个驻唱歌手有想法。 他刚来的时候,主要唱一些街头巷尾耳熟能详的流行歌,唱了两天后,发现茶座客人反响平平,很快便转变风格,唱起了少有人尝试的英文歌和粤语歌。 这种风格跟合资酒店音乐茶座的气质高度吻合,最近茶座的上座率明显提高了。 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调性,这半个月几乎每晚都要过来消磨一小时再回家。 陈红玉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大团结,说:“我来了这么多次,还没点过歌呢,咱们今天支持一下你师兄的演唱事业。” 台上的狄思科并不知这首歌是校友点的。 唱完了客人的点歌,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他今晚还得赶下一个场子。 不过,刚走下舞台,一个服务员就上前拦住了他,示意他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中年男人。 “那位老板想跟你聊聊。”服务员凑近提醒,“听说他是港岛那边一个唱片公司的大老板,之前在这里唱歌的女歌手,就是被他看中后,跑去港岛发展了。” 狄思科往那边扫了一眼。 白西装、花衬衫、大背头、公文包,正是时下一些生意人的标配。 服务员肯帮忙递话,必是收过小费的。他并不打算为难人家,了解了对方的基本情况便笑着走了过去。 港商的脸上挂着有些距离的社交微笑,让秘书帮忙点了一杯咖啡后,便用烫嘴的普通话大加赞赏了狄思科的歌喉。 狄思科心里熨帖,看来这段时间的突击培训还是卓有成效的,人家港岛唱片公司的老板都看好他啦! “姆们系hongkong最大的唱片公西,你们内地追捧的好多王牌歌手,都系我们公西的!” 他自豪又矜持地为狄思科介绍着唱片公司的规模,什么一哥一姐啦,三王一后啦,全是他们公司的。 “像你长得这么靓仔,歌喉又动听的,来了我们公西,必定要由金牌制作人量身打造专辑带的啦~~~~” 兴许是最近的声乐课上多了,狄思科默默在心里数着那个“啦”字,一、二、三、四,竟然足足拖了四拍! 这烫嘴的普通话,人家说着费劲,他听得也难受,便提议道:“你可以用粤语同我讲话,我听得明。” 宿舍里有两个广东室友,狄思科听他俩用广东话交流了三年,已经能囫囵学个大概了。 秘书模样的年轻人忙说:“我们老板之前长期定居在英国,平时只说英语。粤语和国语都不怎么说的。” “哦哦,”狄思科从善如流道,“英语我也会一点,那就可着张先生方便吧。” “……” 他这个善解人意的提议,并没能博得对方的欢心,刚才用烫嘴国语也能说得兴起的人,这会儿反而不愿张口了。 之后的交流全部由秘书代劳。 尽管狄思科并不想离开北京,但他对人家描绘的港府风采还是很向往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