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同小区,赵学农的亲戚,亲戚也装死,装听不见。 李老师彻底慌了,眼泪哗哗的流,乔圆圆这会儿却冷静下来,在李老师“你这个死样子怎么开得了车”的尖叫声中,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还得用血乎乎的右手去调被赵学农退到最后的座位。 然后启动、倒车、出库,一气呵成,根本感觉不到痛。 还能从车窗里探出头,对着彷徨无措的李老师说:“妈!上车!” 李老师坐上副驾,眼睁睁看着乔圆圆抬着右手食指,坚持两只手开车,血顺着右手流到她的冬日限定粉红方向盘套上,触目惊心。 开车十五分钟抵达医院,乔圆圆还在流血的档口停了一个完美的侧方位。 尔后下车,高举右手,走向急诊。 后来李老师形容,当时的乔圆圆虽深受重伤,但眼神坚毅,行动果决,浑然一位千锤百炼的共 产 主义战士,令她这位三十年党龄老党员都自叹不如。 其实乔圆圆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甚至认为自己的右手手指已经断了,不然怎么除了麻和胀之外,一点感觉不到痛? 好在医生否认了她的想法,拍完x光,确认没骨折之后,医生开始清创、打麻药、缝合,还要一面缝针一面吓唬她,“你这整个甲床都给你夹碎了,你对自己也太狠了,我只能尽量给你缝,不过估计新长出的指甲会有点畸形。” 李老师站在一旁抹泪,“只要手指头能保住,还管他指甲怎么样,阿弥陀佛,医生,她流这么多血没事吧?” “不多。”医生淡淡地说,“这点血量不算什么,好了,去一楼打破伤风。” 好嘛,最后还得挨一针。 打完针,乔圆圆把病例发给方月,托她帮忙走请假流程。 然后上车,再度握住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方向盘。 居然还有心情问:“妈,中午吃啥?” 李老师打电话给赵学农,问他做了午饭没有,赵学农反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你做饭呢。” 李老师被气够呛,又不好在乔圆圆面前发作,只好忍了这口气。 回到家,赵学农依旧在他的老位置上,老僧入定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坐化飞升了。 李老师去煮面,乔圆圆回到卧室,往床上一倒,仿佛是麻药的作用,她上下眼皮打仗,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一睁眼,天都已经黑透了。 痛感虽迟但到,她的右手手指尖好像被偷偷塞下一颗核弹,持续不断地在她的皮肤下产生核聚变,随时随刻要爆炸。 “草他妈的,还是得找个会开车的男人,不然他妈的有点什么问题,连个开车送医院的人都没有。”她忍不住骂,骂完艰难地坐起身,把手抬高,举过头顶。 一个小小改变,没想到,手不疼了。 不过………… 她也不能就这么举手举一晚上吧………… 真他妈的倒霉。 躺得无聊,她打开手机,翻了翻微信,什么信息都有,唯独没有钱三平的。 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她自己先不理人的………… 从此乔圆圆就安心在家养伤,直直奔向猪年春节。 在除夕当天,乔圆圆去医院换完药,给自己那只包了厚厚一层纱布的手指头拍了个特写,配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狗年结束!”的文案,发朋友圈。 没想到,到家后,她居然收到了钱三平的问候信息。 “受伤了?没有骨折吧?” 乔圆圆想了想,回了个语音,“没骨折,就是甲床全碎了,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