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对视一眼,心下有些无地自容。 大房和二房闹成了这般,没想到姜氏和顾湘两个依然这般仁义,拼着得罪那位郡主也要给闺女出头。 姜氏先看了看顾涵,见她虽伤得厉害,可瞧着性命到底能保住, 便松了口气, 一时顾不得计较顾涵的事, 吐出口气,拉着顾湘问:“那郡主果然是假的?不是八贤王的女儿?” 顾家大房三口也急切抬头。 顾湘挑眉,笑道:“女儿怎么可能知道?” 姜氏:“……” 她愣了愣,随即大怒,第一次上手轻轻掐了一把女儿嫩生生的脸蛋:“你,你个坏丫头,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敢?” 顾湘笑得不行,眉眼间都是轻松如意。 这边顾强,小张氏和顾涵都要吓傻了。 顾涵挣扎着起身,眼泪滚滚而落:“阿湘,你糊涂了,我这条命又有什么金贵的,值得你这般为我冒险,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不再仔细些,为什么要去得罪那样的贵人!” 顾湘见她脸色都青了,也担心吓着她再闹出什么毛病,便笑道:“不用担心,若那人是真的,我就是保全了八贤王的名声,八贤王若知道,只有谢我,可不会怨我。” 她神色淡定,说起八贤王就和说隔壁老王是一样的口气,姜氏一噎,一时到不知该怎么说她。 顾湘莞尔:“八 贤王家没有郡主,至于她说的那些什么沧海遗珠,我到觉得可能性不大,我瞧着那小郡主最多也就十五六岁,听口音泉州一代的,八贤王十五六年前可没离开过京城,那时候先帝还在。就算有沧海遗珠,也不至于一口气移栽到泉州去。” 满车的人都听得懵懂。 顾湘神色到是肃然:“现在不必说这些无聊人,无聊事,我只问阿姐,你怎么想?可要离开秦家?” 按照顾湘的想法,顾涵肯定要合离,眼下没休夫的说法,只能合离了,不光要合离,还要分家产。 但她不会去做顾涵的主。 其实顾湘到不是没替人拿过主意做过主,当年她读书时,有个在心里觉得是好友的同学,叫薛婷婷。 顾湘因为身世的缘故,从小就很难与人特别亲近,普通朋友,点头之交一大堆,可她不爱交际,自也没什么亲密的手帕交。 唯独薛婷婷,曾在顾湘最难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帮了她一把,对薛婷婷来说那是小事,对顾湘来讲,就是天大的恩惠。 从此面上不提,顾湘心里把她看得极重要。 薛婷婷哪里都好,性子好,脾气好,哪里都好,就是是个恋爱脑,一谈恋爱就发疯,每次都特别容易自我感动,谈起恋爱来恨不能把自己的心肝肺都输给人家,更别说钱财。 顾湘由始至终对恋爱有些抵触,上学时便是有看起来颇出众的男生追求她,她也没考虑过这个,或许多多少少有点被薛婷婷给吓到了。 有一回薛婷婷谈了个男朋友,男朋友的妹妹得了肾病,需要肾移植,薛婷婷一腔孤勇,就要去给她捐肾去。 平日里薛婷婷谈个恋爱跟疯了似的,顾湘也不怎么管,可这一回,她直接通知薛婷婷的爸妈,让两人把她抓回家关起来了。 那之后薛婷婷跟她闹了两个多月的绝交,顾湘依然没有后悔。 谁知道薛婷婷是读了什么可怕的虐文,竟然想出这么神奇的主意,在那儿自我牺牲,自我奉献个没完。 他妹妹要肾脏移植,他怎么不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