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唉,我是真怕她发脾气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在和我撇清关系。” “你要是再不处理就真没关系了。” 姐弟俩先去当说客,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谅他吧原谅他吧。”姐弟俩缠着她道。 于蓝被晃来晃去,笑道:“好好好,事是小事,我是为他的态度,有话不直说云里雾里吓唬人,你们说弄这副做派给家里人看是不是该罚?” 这姐弟俩就无法了。 于蓝捧手作揖:“麻烦你们告诉他,我原谅他了,就是想清静两天,再让我清静两天行不行。”给他长长记性。 清静两天是好说,只是这个两天有些长,下一周姐弟回来发现家里还在学阿列克谢的外公外婆,桌子这边是爸爸做的菜桌子那边是妈妈做的菜,姐弟俩吃这边就看那边的脸色吃那边就看这边的脸色,好好的家愣是吃成了重组家庭。 小跃看着陶景湖的脸色道:“爸,你是不是又瘦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陶景湖疲惫地笑了笑:“太忙了,有时候又忘了吃药。” 小跃发脾气道:“你这么大人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吗!” 于蓝也担忧地看他,他却只是笑了笑示意他无事,其实于蓝真的气消了,就是拉不下脸叫他回来,陶景湖突然不上赶着了,有时候回来到很晚,于蓝开着卧室门从二楼听见一楼的门被悄悄推开,灯光照亮了一小块地又消失,他要是回来的早就老老实实自己做饭,吃了饭就去二楼书房忙,忙完了又悄悄下了楼。 于是他这个月的体检报告十分难看,于蓝担忧地看,梁峻青笑着看。 “你来看看咱们这位扬州林妹妹,这个身体指标,还不如我。” 他的军师呲牙咧嘴地笑,拿起来感叹:“这个样子,病病怏怏的,十年?我看他五年都难办!” 陶景湖是在一场会议上突然发病的,他的老大哥们委任了他一项要紧的活儿,大好事,利国利民那一桩,就是开罪人,事他兢兢业业地办,眼看要收尾了他身体不行了,站着念文件摇摇晃晃的,突然一头朝桌子栽倒下去,头撞在上面起了个大包昏迷不醒。 于蓝接到消息就去了医院,听着医生的话后悔万分,悔不该整治他,在病床前握着人的手怔怔落下泪来,眼前的人面色苍白嘴唇却发紫,因为瘦颧骨突出,下巴上都是胡茬,怎么在她眼皮底下弄成这个样子了,这时床上的人幽幽醒转,先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把手默默地抽了回来,把被子拉上去一直盖到眼下。 于蓝去摸他额头,关切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两只眼睛可怜又无助地盯着她看,陶景湖犹犹豫豫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讨厌我了吗?” “天呢,”于蓝心都要碎了,把被子拉下来捧着他的脸心疼道,“我没有讨厌你,我,唉,咱们不说这个了,过去了。” 陶景湖这才依恋地抱着她又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被走廊上于蓝的喝骂声吵醒,他支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于蓝骂起人来十分有条理总是直击要害气势也强,看她吵架是种享受,当然,前提如果不是骂他的话。 于蓝进来他就问:“你在和谁吵架?” “探病的,让我骂回去了,把人折腾成这样又来惺惺作态。” “这不合适吧?” “你好好养病,工作上的事先不要管了。” 陶景湖心说我本就不想管了才瞅准桌子一头撞上去的。 姐弟俩周末回家震惊地发现家里又变了样子,陶景湖没搬家,还在一楼睡着,只是于蓝也搬了下来照顾他,人病病怏怏地窝在床上,看来过的挺舒服,脸也红润饱满了,看到姐弟俩出现在他门口就捂着胸口说又堵得慌,于蓝说要给姐弟俩做大餐来着,看他的样子又掏出钱来让姐弟俩出去自己吃。 小跃不接钱,没好气道:“他又装呢。” “不许这么说你爸爸!是我过了,整治他不该拿他的身体开玩笑,”她用宠溺的眼光看向卧室,“再说了他就是装也没什么,我话说的太伤人了,他伤心了,闹两天就闹两天吧。” “我在这个家里一天也待不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