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没意思的话,我过生日关你什么事?” 两个人一言不发回了学校,到了宿舍于蓝才知道。 “人家等了你一晚,从下午开始就过一会儿过来问一声,一直问到熄灯宿舍关了门。” 她心生愧疚便去了男宿舍。 “于蓝,你来做什么?”男同学问道。 “我来和陶同学说两句话。”于蓝朝床上躺着一言不发的人扬了扬下巴。 “那……”男同学们忙着打眉眼官司,“我们……要不要出去啊?” “不用。”于蓝道,然后伸头去看背对着她侧躺的人,陶景湖闭着眼睛不理她,于蓝轻笑了一声扭头就走。 装睡的人听到脚步声离开忍不住爬起来追问:“你不是要和我说两句话!” 于蓝佯装惊讶道:“你醒着呢?” 陶景湖扭头不看她闷闷道:“刚醒。” 俩人从宿舍出来于蓝再次郑重道歉:“真对不起,我不找借口,确实是我没把对你说的话当回事,我以后一定改。” 陶景湖却摇头:“我不气你这个,我只是觉得生日难得,我都没有向你道贺。” “十九岁嘛,又不是整生日,等我二十岁生日,我和你过。” 陶景湖还是闷闷不乐:“二十岁是大生日,你舅舅肯定不让你在学校过。” “你放心,他做不了我的主。” “那,现在可以补了,补上昨天的。” 于蓝哭笑不得:“你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陶景湖不答,拿出了一把梳子,是木梳,木茬很新,但又打磨的光滑,上面篆了八个字:芳龄永继隽华不离。 于蓝又惊讶又感动:“这是……你自己做的?” 陶景湖点头。 “也就是你,除了你谁还能想出这么刁钻的生日礼物来。”她突然察觉不对,“你……做了一晚?” 陶景湖骄矜点头,又骄傲又谦虚。 “我看看你的手。” 陶景湖伸出手来,他食指上有道红痕,不是伤口,应当是锯子硌的。 于蓝愧疚难当:“你这让我怎么说呢,你这么上心,我还把你给忘了。” “你以后别忘了我就行。”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敷衍你了,我一定好好珍惜这把梳子,等到了九十岁也拿它梳头。” “一梳梳到尾……” “什么?” “没什么。” 后来于蓝有一次去了广东才知道,这句话是这样的。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m.bowUcHIna.cOm